江裴遗真想让他一枪崩烂了锟铻的脑壳,但是现在局势不允许,如果锟铻死了他跟林匪石恐怕也很难活着出去——
现在场上的局面是这样的:
林匪石脱离人群在最前面,枪口指着锟铻倒退着向门口走,江裴遗扼住锟铻的脖子,挟“猎鹰”以令“诸犬”,一群人都在慢慢向前蹭,但是没有一个敢乱动,直到林匪石退出大门,来到江裴遗的摩托车旁边,江裴遗才在锟铻的耳边低声警告:“站在原地,别过来。”
林匪石抬腿跨坐到车座上,用枪掩护江裴遗走到他的身边来,江裴遗闪身跨上摩托车,点火挂挡一气呵成、油门一踩到底!
轰——
排气管里喷出一股气浪,两人一车就这么拉风又炫酷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呼啸而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融化在夜色之中,旁边才有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锟爷,为什么要故意放他们走?我们明明能……”
锟铻没有回答,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林匪石像条子吗?”
那人脸色古怪地说:“……不像。”
锟铻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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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林匪石直接大字型扑到了床上,“啊”了一声,“终于回来了!”
江裴遗走过去:“他们对你怎么了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本来是打算买布丁回来带给你吃的,”林匪石坐起来,回过头小声说,“结果我没回来,夜宵也丢了。”
江裴遗温和道:“没关系,以后再去买。”
顿了顿他又说:“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
沉默了片刻,林匪石忽然伸手抱住江裴遗的腰,把头轻轻侧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安静地闭上眼。
江裴遗不避不闪地让他黏糊着,手心覆在他的后脑勺上,感觉他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对,低下眼睫轻声询问:“林匪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抱着你才能补充一点能量。”
江裴遗若有所思地皱起眉:“说起来,我觉得锟铻今天有些奇怪。”
林匪石抬起眼不动声色地问:“怎么?”
江裴遗道:“我本来还有后手,没想到会直接带你出来,因为锟铻是从来不忌惮鱼死网破的,这次居然那么轻易就让我们走了,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盘。”
林匪石眉梢一跳,心道“居然这么了解其他的臭男人”,嘴上安分守己地说:“说不定是故意放你一马呢?”
江裴遗嘲讽道:“他从来没有慈悲这种品格。”
林匪石假装一无所知地道:“他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
江裴遗说:“威胁我,他让我马上辞职,别再当警察了。”
林匪石“哈”了一声:“我并不是很懂这些犯罪分子的脑回路。”
过了一会儿,林匪石关上了房间的大灯。
“江队,我好害怕啊。”
“怕什么?”
“怕晚上做噩梦。”
“说人话。”
“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嘛。”
“哼。”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