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均看着一片荒郊野岭,奇怪道:“我到汽车站,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坐在他旁边那男人阴森森地说:“你能不能去汽车站我不知道,但是这里离黄泉路可不算太远。”
李成均悚然一惊,打开车门拔腿就想往外跑,旁边那人动作比他更快,一针扎进他静脉血管,李成均只觉得浑身一麻,眼前瞬间就黑了下去。
……
“过去那么长时间,谁表现的怎么样,我们也想不起来了,毕竟是一年以前的事了——不过我可以提供给你们当时来提人的那些家属的名单,这个我们还留着。”一个长相鬼精鬼精、五官像猴儿的民警跟江裴遗说,“江队,实在不好意思,帮不上什么忙……”
江裴遗打断他:“知道了,马上把名单发给我。”
过了一分钟,江裴遗的办公系统收到了一份来自花朝分局的文件,由于只是犯人家属,分局并没有留下他们的照片信息,只留下了姓名、性别和年龄。
除去已经死去的三个人,还剩下十一个嫌疑人。
江裴遗首先将女性亲属排除,剩下六个男性家属,有的是父亲,有的是哥哥,还有的只是寻常朋友。
“这六个人重点调查一下。”江裴遗将他们六人的信息群发给市局其他同事,“看亲戚朋友对他们的评价,有无心理问题、犯罪前科,还有三起案子发生时的不在场证明,也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但是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不要让对方感觉到警方已经怀疑他了——只是一场例行公事的问话。”
祁连等人点头:“明白!”
江裴遗看了一眼时间,舒出一口气,轻声说:“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祁连微微瞪大了眼——江裴遗其实很少会在他们面前说这种话,在他印象里的江队永远是冰冷的、强硬的,在过去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祁连几乎没有听到江裴遗用这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过什么话。
其实祁连不觉得凶手会在短时间内高频率作案,而且他们警方已经暗地联系了其他十一位女性,告诉她们要提高警惕了,应该不至于再出事。
然而江裴遗眉间似乎格外凝重,不知道是不是祁连的错觉,他感觉江队最近几天的心思一直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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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好像有人照着他的脑袋来了那么一下,整个脑壳都在荡着低鸣的回音。
——显然,他被人绑架了。
而敢在重光市这么明目张胆对他动手的人,想都不用想只有一个——沙洲,承影,林匪石。
想到这个人,李成均的脸色瞬间刷白,他抬起眼打量四周,这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子,在东北角有一个厚重的大铁门,他应该就是被从那个门里弄进来的。
李成均站起来,走到门边,用力推了一下铁门,发出“吱嘎吱嘎”刺耳的声响,然而那门纹丝不动,被人从外面上锁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某处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你醒了。”
李成均吓了一跳,瞳孔剧烈缩紧,神经质般盯着四周,声音几乎走了调:“谁?!——”
对方沉默片刻:“你难道不清楚我是谁吗?”
李成均这才发现头顶上有一个传音箱,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令他更加悚然的是墙角似乎有一摊干涸的血迹,他不是第一个进这个屋子的人!
李成均的心脏狂跳起来,全身血液一齐冲上头顶,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你说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后来我改主意了,因为我最近无意听到一句话,”那人轻轻地哼了一句:“说是‘shā • rén放火金腰带’,我想试试这句话说的到底对不对,你说呢?”
李成均的冷汗顺流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什么码字的感觉,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