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匪石被他这样吻上来,心里竟是一惊,下意识地就往后躲——然后才反应过来江裴遗也感染过黑宴了,根本不怕跟他唾液交换,于是又近乎贪婪地贴过去,牙齿轻轻咬住他的嘴唇,再缱绻挑住他的舌尖。
他们似乎真的很久没有接吻过了,对比其他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这两个人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清汤寡水”来形容,他们经常连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在离乱硝烟中接吻是很奢侈的事了。
“——这个办法不错,”林匪石最后在他的唇上恋恋不舍地掠了一下,忍不住低笑道:“以后每天都让我舔一舔,就当是吸收你的□□了,好不好?”
江裴遗嫌弃地皱了皱眉,点了一下鼻尖,说:“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恶心?”
林匪石:“嘤。”
明明就很正直,根本没有想歪。
然后他又心疼起来,抬手很轻很轻地捧着江裴遗的脸,低声说:“你多吃一点补血的东西,瘦了这么多,我看着好心疼。”
江裴遗不自在地低了一下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雪白的耳朵尖儿有些发红。
在病床上坚持不懈打了半个月的营养针,林匪石终于被允许自己进食了,不过由于身体原因,忌口的东西很多,海鲜、麻的、辣的、烧烤、各种垃圾食品统统都不能吃,所有能产生快乐的小零食都被打了鲜红的叉号,林匪石现在每天的饮食日常就是瘦肉和小白菜,简直痛不欲生。
林匪石在江队的死亡凝视下艰难咽下去最后一口小白菜,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再吃两天我就变成白菜成精了。”
江裴遗伸手摸摸他的皮肤,这时候触感已经滑腻多了,肤色也变白了不少,他轻声说:“再忍几天吧,应该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林匪石海獭似的用手心搓了搓脸,道:“到时候我就连夜出院,刑满释放再也不回来了。”
江裴遗起身收拾桌子,顺口不经意问:“出院之后你打算干什么?”
林匪石认真想了想,说:“想和你共余年。”
江裴遗:“………”他停下来,转过头去默不作声地看着林匪石。
林匪石摊手道:“感觉我的前半生太辉煌,后半生没有其他人生理想了,只想跟喜欢的人白头偕老,应该不过分吧?”
江裴遗感觉这人脸皮实在是“天高地厚”,但又确实没办法否认,很少有相同年龄的人能够站到林匪石现在的位置,甚至有些警察终其一生都不能达到林匪石这十年来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