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老夫人见她盯着自己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温凝晚急忙摇头:“我只是觉得国师长得那么好看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您就如此好看。”
老夫人被夸得一头雾水,到了这个年纪,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夸她好看了,没想到今天被这个打算给她下马威的丫头夸了。
“过奖了,温少卿的阿娘才是真的惊为天人,当年侯爷上门求亲还被拒绝了呢。”
尤然一脸惊讶,原来老夫人早就查了温少卿,难怪会认得出她。
温凝晚则是一头雾水,本来她以为自己是身穿,后来发现是魂穿,但是对于家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看了卷宗说是上郡商贩人家,上面没有细说,并且也没有见过什么亲人,温凝晚就默认没有家人在世了。
“只是可惜了。”老夫人说着,却也没有可惜的表情,神态淡淡的:“听说后来她嫁给姓温的商人,生了一个女儿,原本夫妻恩爱,后来娘家出了事,她便自杀随娘家去了,可惜啊。”
温凝晚一脸懵逼,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身世,也太惨了吧。
“那个时候你才两三岁吧,没多久你的母亲就纳了妾,十分宠爱妾室以及她的孩子,你这个嫡女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老夫人言语轻松地说着别人的过往:“你长大后便独自一人进京城,为官也快两年,现在你母亲都还不知道你在京城当了大官呢。”
温凝晚心头一紧,这是什么绝世苦逼炮灰?而且原著里说刚上任一年就死了。
望着眉头微拧的人,老夫人轻笑着:“出生这样的家庭里想要亲情很正常,我也愿意做你的阿娘,只是你要离开国师,再也不和她往来。”
温凝晚抬眸,乌溜溜的眼珠灵动地转着,表情比身后的鹅毛大雪还要冷。
尤然紧张得大气不敢喘,苗十一愤怒地看着面前这个举止优雅却句句戳人伤口的妇人。
老夫人轻松地望着周身萦绕着寒意的温凝晚:“国师出身尊贵,是侯爷的嫡女,从小天资聪颖,并且受到良好的教育。
而在战场上她更是战无不胜,成为最年轻的军侯,如今更是身居高位的国师,温少卿觉得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她?”
温凝晚看着语气平和的老夫人,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
尤然紧张地看着温凝晚,深怕她生气,和老夫人吵起来,对老夫人不敬的话,那就难进国师府的大门了。
温凝晚摇摇头,老夫人疑惑地望着她,温凝晚随即笑道:“太不幸了,天底下无人能配得上她,可怜国师,只能孤独终老了。”
“你……”老夫人眉头微拧:“你竟然敢诅咒国师孤独终老。”
温凝晚一脸无辜地摇头:“我说的是实话,这样的出生,这样的能力,这样的容貌,天底下有谁配得上?”
看着老夫人不满的表情,温凝晚疑惑地问:“难道您觉得那个表小姐配得上?”
“她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老夫人没有方才的端庄,语气也凌冽起来。
温凝晚摆摆手:“误会了误会了,我当然配不上,不过表小姐就算了吧,家室她有,容貌也有,可是能力呢?”
温凝晚摆出要以理服人的模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久了,她连国师这样没碰过女人的雏儿都搞不定。
将来怎么搞定赫赫威名的国师府?怎么当一家主母?难道您还要劳心费神的帮她?还是说国师为了朝廷日夜操劳,回到家里还要处理府上的琐事?”
“这……”老夫人还真认真思考起来,被说动了。
尤然一脸懵逼站在一旁,原本以为温少卿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没想到分析起来竟然头头是道。
“嗬!”老夫人和善地笑着看着温凝晚:“之前听说温少卿做事不懂规矩,肆意妄为,毛毛躁躁难堪重用,今日看来,倒是那些人浅薄了。”
“过奖。”温凝晚乖巧地坐着。
气氛一下和谐起来了,老夫人的路子瞬间被打断,仔细打量着温凝晚,如果出身好一些就好了。
老夫人想了片刻,又看看温凝晚:“那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我?什么意思?”温凝晚没听懂。
“你嫁给国师。”
“啊?”苗十一和温凝晚都惊掉下巴。
温凝晚神色微怔,看了一眼旁边的尤然,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老夫人,您不会以为我和国师有什么吧?”
老夫人一头雾水,这桩桩件件的事难道还不是?
温凝晚无奈地摆手:“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替国师办事而已,并不是您以为的那种关系,再说了,现在全京城都以为我是陛下的人呢,怎么可能和国师有什么?”
“哼!”老夫人不满地皱起眉:“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再说了,陛下给你们打掩护,这还是瞒不住我的。”
“啊?真的没有。”温凝晚着急地看向尤然:“你帮我解释一下啊?”
“她和国师穿一条裤子的,她当然说没有!”老夫人愤愤地看着死不认账的温凝晚。
接着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要怎样才肯离开国师。”
温凝晚:“……”
这不是狗血偶像剧里总裁妈妈找女主,摔一沓钱让女主离开自己儿子,然后对自己儿子说对方只是为了钱的标配剧情吗?
老夫人凝眸,见她不说话,便要威胁:“我见你身世可怜,人也上进有点小本事,所以不想做得太绝,毁了你的仕途,所以你的秘密我也不会说出去,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大理寺少卿。”
温凝晚心中咯噔一下,看来对方是把自己查透了,连Omega的身份都知道了。
“提吧,什么条件,只要你不再纠缠国师,我都答应。”老夫人颇为大方地说道。
温凝晚回过神来,笑着道:“三万两吧。”
“什么?”老夫惊讶地看着面前爽快的人。
尤然也是一件震惊,苗十一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凝晚,还真是什么钱都敢挣啊。
“三万两银票。”温凝晚再次重复道,随即摊手:“我听说京城房价要大涨了,我的俸禄也被罚了,穷得叮当响怕是一辈子都在京城买不起房了。”
“三万两可以买十几栋三进三出的院子了!”老夫人不满地看着狮子大开口的人。
“啧~”温凝晚嫌弃地看着她。
老夫人:“你什么意思?”
温凝晚疑惑地问:“国师府连三万两都拿不出来吗?”
老夫人:“……”
尤然难以置信望着温凝晚,终究是国师的一片真心喂了狗啊。
老夫人看了一眼嬷嬷:“去钱庄取三万两银票过来。”
嬷嬷有些心疼,还是点点头。
温凝晚伸着脖子看着下楼的人,问:“远吗?我还要出城办点事。”
老夫人愣了一下神:“不远。”
温凝晚:“那就好,不过老夫人,下次这种事,要提前把银票准备好。”
尤然:“……”
老夫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温凝晚深呼一口气,望着渐渐停了的雪,天空已经放晴,只是心里不是滋味,堵得慌。
亭子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木炭快烧尽了,有些凉。
尤然忐忑不安地打量着温凝晚,这要是国师知道了,还不得大发雷霆。
温少卿难道真的对国师一点心思都没有吗?尤然紧皱着眉头。
如果没有,为什么会不顾生死的替国师挡那一剑?
很快,嬷嬷风尘仆仆的赶来,拿出怀里紧紧保护好的银票递给老夫人,老夫人轻抬下颚示意她递给温凝晚。
温凝晚起身笑吟吟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塞进怀里,拱手道:“多谢老夫人赏赐,原本想请老夫人到时候来吃我的乔迁酒,但是怕老夫人睹物思钱,就不了。”
老夫人:“……”
温凝晚看了一眼愣住的苗十一,招招手:“走了。”
走过尤然身边时,还不忘告诉她:“今晚我有事,明晚一品楼我请你们喝酒。”
老夫人起身,望着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朝城门外走去的人,眉梢轻抬,又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我被她坑了啊?”
尤然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着:“温少卿确实没有和国师在一起。”
“那你不早说?!”老夫人气愤地看着她。
尤然满脸委屈:“您不信呐,都不给我机会说话。”
嬷嬷立刻扶着站不稳的老夫人:“奴才去要回来!”
“算了算了,就她那张嘴,给了她又去要,指不定会被她损成什么样呢?”老夫人气呼呼地说着:
“更何况,她拿了我的钱,国师也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就够了。”
“少卿少卿,你真的在替国师办事啊?”
“昂。”温凝晚深深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前面的寺庙。
苗十一失望地望着她:“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替她办事?”
温凝晚看了她一眼,哭丧着脸:“我知道你不喜欢国师府的人,不过虽然我替国师办事,但实际上我什么事都没有替她做过,反而是她一直救我。”
苗十一愣了一下神,跟着走上台阶,往山顶的寺庙走。
寺庙因为有清源这样的得道高僧,所以香火旺盛,走到半山腰,已经遇见很多人从山上下来了,而且身后还有人上来。
温凝晚气喘吁吁地望着已经开始落的太阳,已经下午了。
“我们今晚回得去吗?”苗十一喘着气问。
温凝晚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快点吧,我不想晚上在外面走。”
苗十一急忙跟上,杵着腰往上爬:“少卿,你说京城房价要大涨是真的吗?”
“当然,柳主簿告诉我的。”
苗十一无奈叹息着:“看来我要一辈子当无房人士了。”
“买个小院子也是可以的。”
两人终于爬上山顶,温凝晚喘得直不起腰:“见佛一面可真难啊!”
“当然,这是诚心。”苗十一说着,朝密密麻麻的人群后面的佛像行了个佛礼,并拽了拽温凝晚。
“少卿,快。”
温凝晚勉强地行了个礼,她觉得若真有佛陀,佛陀又怎么会在意那些虚礼,只要心中敬佛,佛自然知道。
一个年轻的和尚走了过来,朝温凝晚行了个佛礼,温凝晚疑惑地朝后看了一眼,确定是在像自己行礼,也回了个佛礼。
接着掏了三两碎银子递过去:“香火钱。”
苗十一立刻拦住她:“大人这是清源禅师,不可无礼。”
旁边的人指指点点,怎么可以这样对禅师啊,太无礼了吧?有钱了不起啊?几个钱啊?
温凝晚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实在是我们那儿都这样,所以,我不是故意冒犯的。”
清源轻笑着,伸出手,翻开手掌:“谢谢温施主的好意。”
温凝晚愣了一下神,将三两银子放在他手心。
清源回了个佛礼:“温施主随我来吧。”
苗十一疑惑地看了温凝晚一眼,温凝晚也是一头雾水,耸耸肩跟了上去,或许原主曾经来过吧。
清源禅师领她们进了禅院,香火的气息淡淡的,让人觉得很平静。
清源禅师抬手示意她们跪下拜佛:“温施主求求姻缘吧。”
“啊?”温凝晚都要跪了又立刻直起身摇头:“谢谢禅师,但是我暂时不求。”
清源禅师浅浅地笑着,那双眼睛格外清澈,他整个人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只是这样看着,便让人立刻就静下心来了。
“温施主得求。”清源禅师再次抬手示意她。
苗十一一把将她拽下去跪着:“求一下怎么了?”
温凝晚苦笑着,像模像样地磕头行礼上香。
随后清源禅师领着他们在旁边安静的院子里坐下,拿出一本佛家姻缘簿,抵过纸笔:“温施主,请把那人的名字写下来吧,这样佛祖会护佑你们一生一世的。”
温凝晚为难地笑着摇头:“我没有要写的。”
清源禅师笑着看着她:“就写你刚才拜佛的时候,想的那个人的名字。”
苗十一羡慕地看着愣住的温凝晚:“写吧,禅师很灵的,人家可是修了七八十年佛的。”
“七八十岁?”
“对啊,得道高僧,一直保持着二十岁时的模样,你不知道?”苗十一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凝晚,这种奇事她居然不知道?!
温凝晚再看面前的清源禅师,满眼难以置信,面前前面模样的人,竟然至少七八十岁,原来真有得道高僧吗?
清源禅师笑着望着她,只是点点头。
温凝晚迫不及待地拿起笔:“写写写!我这就写,写磕头的时候想的人,对吧。”
清源禅师笑着点头,目光让人十分安心。
苗十一看着姻缘簿上面的名字,惊得大张着嘴,刚才少卿磕头的时候想的竟然是她?
“温凝晚&风列蓝”
温凝晚虔诚地放下笔,望着身边苗十一惊恐的表情,尴尬地笑着别开脸。
清源禅师合上姻缘簿,行了个佛礼:“温施主定会如愿以偿。”
“多谢。”温凝晚虔诚地回了个佛礼。
随便问了几句后,温凝晚无比虔诚地见一个佛就行个礼,许久才走出寺庙。
清源禅师跟在身后,目光慈祥地望着她,跟佛陀注视自己的信徒一样温柔。
清源禅师冲温凝晚行了个佛礼:“温施主,既已至此,当认真过完此生,这是对施主,也是对已故之人的交代。”
温凝晚一脸震惊,他居然知道自己不是本人吗?
清源禅师笑着又行了个佛礼:“她已登极乐,愿您此生顺遂。”
说罢,清源禅师笑着望着她,转身走进寺庙。
温凝晚愣了愣神,刚刚那一瞬间,好像原主在和她道别,在对她祝福。
苗十一疑惑地眨巴着眼睛:“大人,怎么了?禅师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没事。”温凝晚笑着走下台阶,催促道。
“快点,晚了就关城门了。”
苗十一急忙跟上,两人跑进城的时候,关城门的士兵无奈地摇头:“现在的孩子,真贪玩。”
苗十一就要反驳,被温凝晚急忙拉走。
“饿了饿了,我想吃杨阿婆的羊汤面了。”
苗十一急忙摸摸肚皮,肚皮非常配合地叫了一声:“我也饿了。”
两人坐在杨阿婆的桌子前,把最后一点面全吃光了,杨阿婆慈祥地望着两人:“怎么这么晚才吃啊?吃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我们去查案呢。”苗十一得意地说着。
温凝晚连忙点头,好像要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么晚吃东西似的。
杨阿婆心疼道:“那也要吃饭啊,是不是查樊家的案子啊?”
“嗯。”两人几乎同时放下碗筷,动作统一地满足的摸摸肚子。
杨阿婆看着两人忍不住笑起来,温凝晚付了钱,杨阿婆突然叫住温凝晚。
“温少卿,我有一点线索,不知道有没有用?”
温凝晚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连忙点头:“阿婆您说。”
“就是……”杨阿婆看了一眼四周,大多数摊贩都收摊了,集市上没几个人,她压低声音:
“我家就住在樊府对面的巷子里,有一晚上我家小孙子生病,半夜我去请阆中,路过樊府的时候我看见她家姑爷半夜出来,小姐也追出来好像是不让她走,结果她把人又打又踹,我当时吓坏了躲起来不敢出声,望着姑爷头也不回走了,小姐脸上全是血。”
“家暴?!”温凝晚不可思议脱口而出。
苗十一也是一脸震惊:“不是非常恩爱吗?事情出了那几天她还天天哭,差点疯了,我们都很同情她,她来大理寺闹大家也是好言相劝,许少卿被她逼得都不敢出门了,天天就是看案卷。”
“我也是这么一说,只是觉得看见了,应该要和温少卿说说,万一有用呢。”杨阿婆小心翼翼的说,罢了还嘱咐道。
“温少卿,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两人相视一眼:“为什么?你是怕谁吗?”
“这小半个月了,她家的财产现在全部由姑爷和她母亲打理,她要报复我,实在太简单了。”
“好吧,我们保密。”温凝晚冲阿婆笑着。
苗十一点点头:“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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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阿婆分开后,温凝晚念叨着:“两个恩爱的人会那样打对方吗?”
苗十一:“当然不会,对喜欢的人,连碰一下都怕把她弄疼了。”
温凝晚汗颜,表情复杂地看着苗十一:“……”
苗十一轻咳一声,笑嘻嘻地望着她:“难道不是吗?你舍得把国师弄疼了?”
“我去!”温凝晚不可思议望着面前的苗十一,长得萌萌哒,怎么一开口金灿灿的。
“哼!”苗十一撇撇嘴:“为什么偏偏是国师,我师姐也很好看啊。”
“慕思云?”温凝晚想了一下,仙气飘飘手上却拿着一支从来没见她吹过的骨笛,仿佛随时都会黑化的仙女,也不好惹。
“对啊,我师姐,苗疆圣女,整个苗疆十万大山都是她的,千千万万的虫师蛊师臣服于她,听她差遣,并且和她在一起无拘无束,还被整个苗疆宠着,神仙日子,干嘛喜欢国师找罪受啊?”
苗十一一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温凝晚乐呵呵地笑着:“其实我只是拜佛的那一瞬间脑海里想着的是她,也不算喜欢吧?”
苗十一白了她一眼:“拜的时候可以说是突然想到,那写姻缘簿的时候呢?开心成那样?”
温凝晚尴尬地笑着挠挠头:“那一瞬间也确实挺开心的。”
苗十一无奈地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往大理寺走,希望师姐这次在京城留这么小半年不是为了温少卿吧,都是自己猜错了,否则师姐也太惨了,少卿都完全没往那个方向想。
走到大理寺门口,望着门口站着的背影,温凝晚吓得一哆嗦。
苗十一抬眸,国师背着手迎着大理寺大门站着,背对着她们。
苗十一走上前,温凝晚一把拽住她小声问:“你干什么?”
国师听见声音回头,淡漠的表情影在清冷的月光里,仿佛没有情感的瓷娃娃。
温凝晚僵住,苗十一缩回手径直朝走下来的国师走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温凝晚木讷地望着回了大理寺,还不厚道地把大门关上的人,气得紧咬着后槽牙。
国师站在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暴躁地抬起来迫使她望着自己,声音沉沉地温:“我会孤独终老?”
温凝晚推了推弄疼自己的手,国师没有松开的意思,目光冷冷地望着她:“苏玉儿配不上我?”
温凝晚苦笑着,她也就是刺激刺激对方,让对方乱了方寸,好逃脱的口嗨而已。
国师冷眸一凝,愤怒地望着笑嘻嘻的人:“三万两就离开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温凝晚心中咯噔一下,失落地笑着,狼狈地从怀里掏出银票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塞给她。
“可以松手了吗?”温凝晚被捏着下巴费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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