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国师眉峰微挑,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浑身散发着Alpha特有的凌冽的攻击性。
众人紧张地望着他,老夫人忐忑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国师弯下腰,突然掐住丫鬟的脖子缓缓提起来。
望着无力挣扎着发不出声音,四肢乱颤的丫鬟,众人屏住呼吸。
温凝晚抬起头来,仿佛听见咔嚓一声,国师松手,丫鬟仿佛一滩烂肉掉在地上,气绝。
众人吓一跳,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院子里静可闻针,温凝晚吓得伸手捂着嘴巴,惊恐地瞪着双眼看着面前的尸体。
老夫人脸色阴沉着:“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苏玉儿心都提到嗓子眼,头一次见国师对自己人动手,紧张地看向旁边的老夫人。
国师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姑侄俩,又环视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张了张嘴。
冰冷的声音仿佛具象化的利刃,闪烁着逼人的寒光:“面前这个人是我的夫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也是陛下见证过、祝福过的夫人。”
温凝晚心里一怔抬头望着她,国师回头目光对上她诧异的眼神,眉心微拧,目光不由得温柔了几分,脱下身上的袍子上前披在温凝晚身上。
众人相视一眼,不敢多瞧,又立刻低头。
老夫人面色铁青。
难道真的恢复记忆了,不可能啊,她的记忆和蛊术师的性命相连,蛊术师好好的,她就不可能恢复记忆。
国师扶起温凝晚,小心地搂着,抬眸目光凌冽地望着众人:“谁敢对夫人出言不逊就是对我出言不逊!欺辱夫人就是欺辱于我!下场就如这个卑贱的奴婢一样!”
众人瑟瑟发抖,紧张地咽口水,额头直冒冷汗。
“而刚才,你们对夫人出言不逊,全都该死。”
“国师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国师饶命啊!”
老夫人吓一跳,急忙道:“国师,这也不能全怪她们,都是温……郡主不为自己辩解,所以……”
“这不是她们以下犯上的理由。”国师冷冷地打断了老夫人的求情。
“来人!”国师抬高音调。
早已守在外面的府兵鱼贯而入,丫鬟们吓得哭着连连求饶。
老夫人看这架势,国师明显想杀一儆百,所以也不敢再插嘴。
温凝晚倚着国师站着,冰凉的手指拽了拽她的衣袖。
国师底下头,望着冻的脸色惨白的人,脸上露出愈发不悦的表情。
“网开一面吧,这次就不要杀她们了,可不可以?”
听着颤抖的声音,国师抿嘴,点头,抬眼望着惊慌失措的丫鬟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部扔到采石场做苦力。”
“不要,国师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
府兵上前将人拖走,就要拖苏玉儿的丫鬟时,苏玉儿回过神,冲府兵大呵:“大胆!我看谁敢!”
府兵往后退了一步,望向国师。
苏玉儿转过身,委屈地哭了起来:“表姐,她可是我的贴身丫鬟呀,一直伺候我,她走了我怎么办?”
“我会让管家给你挑几个懂事的。”国师表情漠然地望着她。
“不要,新来的我不习惯,而且她是苏家的丫鬟,犯了错玉儿把她赶回去就是了,不必麻烦表姐。”
“玉儿!”老夫人立刻叫住苏玉儿。
不管是苏家的人,还是谁的人,在这府里国师想罚就能罚,更何况区区一个丫鬟。
苏玉儿哭哭啼啼望着她:“姑姑,你快替玉儿求求情啊。”
老夫人看了一眼表情决绝的国师,摇摇头没有说话。
苏玉儿突然想起来什么,举起手中的手钏:“表姐,她们确实有错,可是这个贱人就没有错了吗?她偷了我们的定情信物!还欺骗你!”
“你提醒我了。”国师表情冷清地松开温凝晚,看了一眼跪着的花明:“起来扶着夫人。”
温凝晚一头雾水望着朝苏玉儿走去的国师,握住苏玉儿拿着手钏的手腕。
苏玉儿疼得紧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眼泪汪汪地说:“表姐,疼~”
国师表情漠然从她手里拿过翠绿色的手钏,松开她的手,满眼嫌恶,语气不紧不慢,冷冰冰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肖想,不要给苏家丢人。”
话音刚落,苏玉儿踉跄着跌坐下去。
国师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朝温凝晚走来,拉起她的手,将手钏戴在她手上。
温凝晚委屈地撇撇嘴,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