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旁,国师换上了一身白色礼袍,领口用金丝线绣满了回字纹,帽子上的凤凰图腾十分灵动,用红色丝线编织而成,长羽直至袖口,衣摆,栩栩如生。
红丝线上挂满了精致小巧的银色铃铛,垂在额前,在眼前轻摇;垂在衣角,垂在衣摆,布满整件礼袍。
里面穿着件白色,领口袖口绣着红色羽毛纹路的云锦华服。
一抬手,仿佛暗香浮动,铃声轻巧,温凝晚靠在箱子里,杵着脑袋满眼幽怨地看着,美人就在眼前,她却什么都没看清!
“抬上去。”
国师指了指温凝晚呆的箱子,温凝晚没有多想,一动不动地坐着,被人抬走。
祭祀用的箱子从山的这边,通过铁索桥,走向对面十几米高,面积只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的天坛。
透过缝隙,温凝晚看着挂在半山腰的白雾,以及远处神圣的天坛,天坛用白色幔帐遮住,像一个大圆盘,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尤然跑进温泉,看着原本放箱子的地方,空无一物,顿时脸色惨白。
“完了!”
尤琪上前:“怎么了?”
尤然面如土色,急忙跑出去,看着已经过桥的箱子,声音颤抖着:“温少卿被抬上去了,这回死定了!”
尤琪扶额,深呼一口气:“尤然!你……”
这时,祭祀的鼓响了第一下,天坛上的人从另一边铁索桥撤下,国师走上正中间的铁索桥。
铁索桥搭在白雾之上,她一抬脚,云雾也轻轻飘起来,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坛下面,陛下带领着文武百官,以及京城百姓,虔诚地望着那从铁索桥走向天坛,如同谪仙一般的国师。
温凝晚推了推箱子,瞟了一眼,吓得立刻缩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尤然呢?不是让我等她支开了人回来替我打开的吗?”
尤然心如死灰望着国师掀开白色幔帐跨步走上天坛,祭祀的鼓响了第二声。
随着鼓声回荡,链接天坛的三条铁索缓缓收回天坛对面的三座山中。
“完了完了完了,天坛祭祀连Omega都不能来看,温少卿还在祭祀的时候上去了,死定了!”
尤琪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焦虑不安的尤然:“国师知道她要来的,顶多算是误会,不会真的怎么样的。”
“如此大不敬的事情,不会怎么样?!”尤然生气地看着云淡风轻的尤琪。
“国师问责起来,我死定了!”
尤琪点点头:“那倒是。”
尤然:“……”
这是亲姐吗?
望着万念俱灰的尤然,尤琪看了一眼平静的天坛,慢悠悠地说着:“国师知道你带温少卿来,怎么会让人全部抬上去呢,这么粗心,可不是她的作风。”
“对呀!”尤然着急地盯着只能隐约看见国师身影的天坛。
尤琪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藏在里面国师怎么可能不知道?!身边有人气她都能察觉。所以很明显,国师故意的!这都没反应过来?!
祭祀的鼓响了第三声,宏大恢宏的喇叭吹响起,在山间回荡,京城的皇宫中接着响起喇叭声回应。
温凝望双手捂着耳朵,皱起眉头。
国师在她面前停下,掀开箱子。
温凝晚吓一跳抬头,捂着耳朵不知所措地望着她,随即笑嘻嘻地说着:“我想,这确实是个意外吧。”
国师表情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将另一个箱子里的经幡摆在供桌上,拿出旁边的纸火,在供桌前焚烧。
只见天坛顶上升起青烟缕缕,众人双手合十,虔诚地垂下头祈祷。
鼓瑟吹笙,山的三面,奏乐响应。
温凝晚紧张地咽了一小口唾沫,大气不敢喘,望着国师在供桌下的蒲团上跪下,磕头行礼。
国师起身,朝她走来,温凝晚仍旧捂着耳朵,讨好地笑着:“真的是个巧合!”
国师嗯了一声,温凝晚捂着双耳没有听见。
“出来吧。”
温凝晚没听清楚:“什么?”
国师伸手,拿开她捂着耳朵的双手:“里面很舒服吗?”
温凝晚一头雾水,国师弯下腰,从箱子里把蜷缩着的美人抱出来,朝着供桌走去。
温凝晚浑身哆嗦着,急忙紧紧抱住国师的脖子:“国师我错了,你别把我扔下去,那么高我会摔死的,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把我扔下去,会死得很难看的!”
国师站在供桌前,扬了扬嘴角:“做什么都可以?”
“嗯嗯嗯。”温凝晚紧紧抱着她的脖子点头:“做什么都可以。”
“好。”国师说着单膝蹲下去,将她放下去坐在蒲团上。
接着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表情平静地抬起双手敞开,温凝晚一动不动惊讶地望着她。
只见国师收回手,交叉抱在胸前,随即朝供桌深深鞠躬。
坐在供桌下的温凝晚吓得立刻起身上前:“你要干什么?!”
说着一下踩到自己的裙摆,小腿交叉着扑通一声朝国师跪下去,双手慌乱地揪住她大腿侧的裤子,一下扑到在她脚下。
刚沐浴过后,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温凝晚抬头,眼前白花花一片。
国师感觉下身凉嗖嗖的,微风从腿间拂过,整个灵魂仿佛被吹走一样,双手僵硬地抱在胸前,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