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脸色难看得快要拧出水来似的,温凝晚趴在她背上,继续指挥着。
国师一一照做,感觉现在要是有一袋喂马的草料过来,她都能乖乖吃下去。
温凝晚疲惫地眯着眼睛,上眼皮不受控制地不停下合。
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你从书架后面出来,就叫就柜中美人儿怎么样?”
国师没有搭话,从她的房间到这里她也是走了一刻钟的!
天色微亮,温凝晚就这样“骑”了一夜的马,国师就这样莫名其妙当了一夜的马。
终于将睡着的人放在床上,国师扶额,无奈地坐在一旁,靠着床望着睡得正沉的人,伸手轻轻撩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
粉嘟嘟的脸颊有些凉,国师急忙替她盖拉上被子,温凝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眯着眼笑嘻嘻地望着低头替自己掖着被子的人。
“美人儿~”
国师手顿了顿,抬眸看着坏笑着的人。
温凝晚抬手捏捏她的脸:“美人儿~上来给我暖被窝!”
“嗬!”国师冷笑。
温凝晚委屈巴巴地噘嘴:“这是什么态度?我给钱。”
国师嘴角抽了一下,脸色铁青:“温少卿经常给钱让人暖被窝?”
温凝晚立即摇头,调皮地笑着,掀开被子一件,往里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只你一个,上来。”
国师扶额,深呼一口气,转身正在走,温凝晚突然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国师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倒。
温凝晚顺势拉上被子,将她抱到怀里,摸摸头:“不错,舒服,明早我多给美人儿一百两。”
国师脸上抬眸,望着闭上眼睛,满脸笑意的人,抬手替她拉上被子,顺势搂着她的腰,无奈地苦笑。
太阳悄无声息的升起,晴空万里,今天是个好天气。
风府里往常这个时候,不是慕思云和谢雨楼斗嘴,就温凝晚和府里的人在dǔ • bó,总是闹哄哄的。
可是今天,都喝醉了,大半夜才回来,所以快到正午了也没有人醒。
国师被折腾一夜,也没睡好,况且被抱着得那么紧,想起也动不了。
温凝晚在她怀里动了动,打了个哈欠,又贴着她的胸脯,满脸享受地蹭了蹭。
国师:“……”
温凝晚的手在她腰上乱摸一通,突然察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立刻缩回手坐起身。
惊愕地望着躺着的人:“国,国,国师?”
躺着的国师,表情平静地望着她:“温少卿每次喝醉了就喜欢骑马吗?”
温凝晚心中咯噔一下,昨晚种种瞬间涌入脑海,又羞又怕,往后挪了一下,讨好地笑着:“酒后胡言乱语,胡作非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了我暖床暖的好就多给我一百两,难道要赖账?”
“蛤?”温凝晚疑惑地望着缓缓坐起身来的国师。
国师抬眸,表情淡漠地望着她:“莫非温少卿觉得我昨晚上暖床暖的不好?”
温凝晚手足无措地急忙摇头,跟拨浪鼓成精似的。
“那就是说我暖床暖的挺好?”
温凝晚心中咯噔一下,望着一本正经的国师,忐忑地扯着笑脸。
国师突然凑到她面前:“温少卿。”
温凝晚急忙往床的另一头躲,国师愣了一下神,温凝晚急忙指着书架:“你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国师回头看了一眼,镇定地说着:“那里有条地道。”
“啊?”温凝晚惊讶地急忙爬下床。
国师掀开被子下床跟上去,温凝晚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地道,回头,国师整理着衣服站在她身后,抬眼看着她。
“要不要走一下?”
温凝晚急忙点头,又突然摇头,往后退了一下,站得离国师远远的,打量着国师。
“你是真的国师吗?”
国师神色微怔,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疑惑地望着她。
温凝晚满脸狐疑:“国师不可能通过地道来我房间,还被我骑了一夜。”
国师:“……”
温凝晚意识到说错话,急忙摇头:“不不不,是我喝醉了折腾了国师一夜,那酒后劲也太大了。”
国师看着她,上前走下地道,回收按下机关。
温凝晚一脸懵逼看着恢复原位的书架,半晌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盆,气鼓鼓地上前推书架。
任凭她怎么弄,书架也一动不动的竖在那里,温凝晚气得杵着腰,将书架翻了个遍。
“应该有机关呀!”
尤然进来的时候,满屋子凌乱的书籍,以及趴在地上找机关的温凝晚,揉了揉眼睛,深怕自己看错了,摇摇头:“温少卿?你干什么?”
温凝晚气喘吁吁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快帮我找机关,国师在下面。”
“嗯?”尤然急忙上前,也趴下去:“国师在哪里?”
“下面。”
尤然无奈地看着温凝晚:“你还没酒醒?”
温凝晚气鼓鼓祁爬起来坐在地上:“这里有机关,国师就从这书架后面出来,又回去了。”
尤然看了一眼被搬空的书架,疑惑地起身推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温凝晚。
温凝晚朝她点头:“国师昨晚就是从这里面从来的!”
“难怪!”
“难怪什么?”
尤然看了一眼书架,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难怪府里的丫鬟说昨晚听见你在房间里骑了一夜的马。”
温凝晚:“……”
尤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这间屋子是尤琪负责翻修的,待会儿问她好了,现在先准备一下,明天进宫。”
“进宫?”
“当然,闯了这么大的祸,不进宫面见皇上就想躲过去?”
“我,我哪里闯祸了?”温凝晚嘴硬。
“啧~”尤然嫌弃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