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附和着:“喝吧喝吧,有什么事温少卿顶着。”
“就是!”温凝晚刚喝一杯呢,就跟上头了似的,大放豪言。
柳娇娇喝硬着头皮张嘴,接过温凝晚硬塞到嘴边的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瞬间满脸通红,温凝晚一副见鬼了的模样望着她:“才一杯就上头了?”
“才没有!”柳娇娇说着把酒杯重重地放下,给自己倒酒。扑通一下趴到在桌上。
尤然忍不住大笑起来:“柳主簿如此稳重的一个人,居然一杯倒?”
宇文舒一脸嫌弃:“难怪尤侍卫都能大言不惭自称京城酒中仙了。”
“唉,你这话什么意思?来比一比?”尤然常年在军营生活,军人的竞技精神一下就被点燃了。
宇文舒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燕国宇文氏本就是大家大族,国师领兵打仗的时候,没少和宇文一族打交道,所以宇文舒对出身国师府的尤然并不友好。
于是,宇文舒提过一个酒坛子:“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每次遇见我都要点头哈腰的,并且承认你们国师府不如我们宇文氏。”
“嗬!那你输了呢?”尤然咬牙切齿地望着她,说她喝酒不行可以忍受,说国师府不行绝对不可以!
“如果我输了,无论结果如何,绝对不会把殿下的死怪罪在贵国头上。”
温凝晚愣了一下,立刻拦住尤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宇文舒:“舒侍卫明知道尤然输给了我,还要和她比,这不是柿子挑着软的捏吗?这就是你们宇文氏和国师府较量的气魄?”
宇文舒神色微怔,随即笑着:“温少卿想要替她和我比?”
“不,是你应该和我比。”温凝晚笑嘻嘻地倒了杯酒。
“敢吗?”
“还是一样的赌注!”宇文舒抬起酒杯,颇为自信地望着温凝晚,她们燕国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酒量可以说是从小培养,当然自信。
“好!”温凝晚也颇为自信。
尤然碰了碰她:“你凭什么替我啊?”
“我是你老大!”
“就是嗝~老大嘿嘿——”柳娇娇醉醺醺趴着插话。
尤然汗颜,无奈地看着推杯换盏的两人,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
第二天,天灰蒙蒙的,国师坐在案桌前,尤琪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来,抵过一分案卷。
“和案卷上写的一样,她出生在上郡一副商户人家,一个人进京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在京中并无好友,更无亲密的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就是身边的随身书吏苗十一,以及主簿柳娇娇。”
国师随意翻着案卷,一句一句往下看,确实和尤琪说的一样。
“就没有查到别的?”
“有。”尤琪淡漠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不可思议:
“上郡这个商户,不是一般的商户,而是大名鼎鼎的温氏,温少卿便是家主温如是的嫡女。”
国师抬眸,有些诧异地望着她:“你确定?”
“确定,属下已经派人去核对过了,确实如此。”
国师神色微顿:“温如富甲一方,京城里哪个大户人家穿得不是她家产的布匹,又有哪家家里没有她家产的家具摆件,如果没有温家的存在,人们的生活恐怕都要失色许多。”
“只是……”
“只是什么?”尤琪问。
她觉得,温凝晚这样的身份,不可能是有人安排来接近国师的,但是国师却对这个人异常上心,明明是自己主动凑上去的,到头来还要怀疑人家别有用心接近自己。
“出身在这样的富贵家庭,怎么会对路边成色极差的瓷器感兴趣?怎么又会在我赏了摊贩二百两时急忙要回来?”
“商人大多数都舍不得浪费吧?”
国师摇摇头,她还是觉得温凝晚不像出身富商之家:“你再查查她家里的情况,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有来往。”
“是!”
“对了,明日就到三日期限了,温少卿查到什么了?”
尤琪冷哼一声,满脸无语:“作日生辰,她邀请了一堆人庆贺,最后又和宇文舒喝酒,还拿国师府打赌,现在醉得不省人事。”
国师眉峰微挑,神情凉薄:“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