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陛下。”
温凝晚急忙学着国师的动作,拱手弯腰,低着头。
陛下看着面前的两人,国师穿着浅棕华服,袖扣绣着回字纹,十分大气尊贵。温凝晚则一身浅蓝常服,质地柔软,衬得整个人仙气飘飘的。
陛下仔细端详着两人,只觉得两人站在一起,实在般配得紧。
身后身带佩剑的人轻咳一声,陛下回过神,笑吟吟地走下来。
温凝晚望着出现面前的脚,紧张地不敢动,突一只手伸到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温凝晚一脸懵逼望着凑在面前的脸,英姿飒爽的陛下,调皮可爱中带着不可亵渎的英气,与皇室的高贵气质夹杂在一起,实在是迷人。
国师扭头看着陛下的动作,眉头微拧,放下手,挺直腰板望着陛下。
陛下瞥了她一眼,故意问:“国师觉得长得怎样?”
温凝晚勉强地咧着嘴,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国师,向她求救。
国师看了一眼旁边身带配剑的人:“梦统领觉得呢?”
梦鄞看着陛下,点头,语气阴恻恻的:“陛下觉得呢?”
陛下:“……”
望着悻悻缩回手的陛下,温凝晚疑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国师,又看看梦统领。
陛下往后退了两步,不满地看了国师一眼,又看看温凝晚。
“坐吧。”陛下在一旁案桌旁坐下。
国师也跟着上前坐下,温凝晚上前又退了下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三人好奇地看着她,陛下疑惑地看了一眼国师:“她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温凝晚恭敬得自己都觉得可乖了。
“臣不敢,怕陛下又治臣的罪,天牢臣是不想去了。”
陛下翻了个白眼,温凝晚很确定她真的翻了白眼。
陛下:“这是朕的命令,让你坐你就坐!”
“是!”温凝晚笑嘻嘻地望着她,上前在国师对面坐下,一瞬间就又没规矩了。
陛下愣了下神,觉得实在有意思,和其他朝臣在自己面前拘束的样子完全不同。
“温少卿身体怎么样了?”陛下揶揄地问。
温凝晚汗颜,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陛下是笑话我吗?”
陛下:“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笑着拍拍旁边国师的膝盖,不可思议地问:“她真的是被吓晕了吗?”
温凝晚:“……”
国师看了她一眼,目光柔柔地看着对面窘迫地噘嘴的温凝晚,薄唇抿。
“只是被误伤。”
“是嘛?可我听宫里的人说温少卿是被你们吓晕的呢。”陛下笑吟吟地看着温凝晚,又摇摇头。
“没事没事,温少卿,朕在宫里都被城外的动静吓到了,天灰沉沉的,像在炼火药似的,你身处其中被下晕也情有可原。”
“我不是下晕的!”温凝晚无奈地望着乐开了花的陛下。
陛下:“好好好,不是,不是。”
陛下替她到了茶水,又一脸八卦地问:“听说国师是因为你晕了才暴怒削了对方的?”
国师:“……”
身后的梦统领无奈地看着好奇地凑向温凝晚的陛下。
温凝晚看了一眼镇定地低头喝茶的国师,随即笑着摇头:“陛下忘了吗?我吓晕了呀,怎么知道国师是怎么回事,要不您问她本人?”
国师端着茶水的手顿了顿,望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陛下,又看看幸灾乐祸的温凝晚,汗颜:“看见陛下的朝臣被一个莽夫伤害,臣出手教训,有何不妥?”
“哦?”陛下坏笑着看了一眼温凝晚,挺直腰板点点头:“并没有不妥,只是上次大将军被燕国勇士揍的时候,国师可是在旁边看完全程,最后还送了对方一把弓呢。”
温凝晚好奇地看着陛下:“还有这种事?”
陛下:“……”
国师疑惑地望着温凝晚,那天大将军和对方私斗,轰动京城,最后自己送弓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她居然不知道?
陛下无奈地摇头,拍拍国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看来温少卿对你的事丝毫没放在心上啊。”
温凝晚愣了一下,这陛下怎么是要点火吗?
国师目光探究地望着温凝晚,温凝晚礼貌摇头:“不是,放在心上,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是这样放吗?”陛下神色严肃地望着温凝晚。
“国师身上还带着伤,你就让她陪你进宫?根本没在乎她伤的重不重,这叫放在心上?”
温凝晚吓一跳,难道陛下也喜欢国师?这是借题发挥呢。
温凝晚急忙起身,拱手道:“臣知错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以为国师的伤不重,所以……”
温凝晚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过去,心里突然跟堵了什么似的,难受地垂下头:“对不起。”
梦统领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两人,陛下和国师从小一起长大,国师长了陛下几岁,所以对陛下照顾有加,两人表面上君臣,实际上私底下,是很好的知己,彼此心里想什么,对方都知道。
所以国师说非陛下不娶,陛下知道她的意思,国师也不必多做解释,彼此之间的这种默契和信任是无人能及的。
只是现在突然对温凝晚发难,实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