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尤然望着像被人特意搬来放在路旁的石头,朝马车里的人大声道,随即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剑,路旁的树林中有身影闪过。
马车突然一巅,国师一把搂住温凝晚的腰,紧紧护在怀里。
温凝晚害怕地立刻抱紧她,脸恰好埋在她软乎乎的胸上……
“……”
国师低头望着她,温凝晚立刻撒手,笑嘻嘻地抬头望着她:“意外意外。”
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声,车夫被从树林中飞出的长剑刺穿喉咙,挂在车门旁。
尤然立刻跳下车,望着被扎破的车胎,急忙道:“车胎坏了。”
国师松开搂着温凝晚腰的手,拉起她的手急忙出去。
望着车门边死像惨烈的车夫,温凝晚吓得脸色煞白,立刻别开脸。
国师跳下车,反手搂住温凝晚的腰,一下抱下来,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树林里还在观望的刺客。
温凝晚低头看着腰间的手,又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就这样下来了?
她一脸崇拜地望着国师。
国师看了她一眼立刻松手,尤然警惕地站在身后:“对方有备而来。”
说罢立刻掏出一只信号弹,朝着天空一扔,顿时照亮了半边天。
树林里的刺客失去树荫庇护,全部暴露在外面,温凝晚吓一跳,这得有二三十人吧。
她紧张地贴着国师,刺客见尤然叫接应,证明这里没有埋伏其他人,便一鼓作气一拥而上。
温凝晚吓得立刻抱着头蹲下去,国师立刻一把将她拽起,往旁边退。
尤然根本抵挡不住那么多人,并且都是高手,刺客一拥而上朝国师来。
国师身上还受着伤,根本不敢进攻,紧紧将温凝晚护在身后。
一个刺客朝温凝晚扑来,国师急忙侧身去当,另一只胳膊被身后的人刺了一剑。
温凝晚惊愕地望着挡在身前的人,鲜血浸透了她的半只袖子,浓郁的血腥味灌入比腔,望着身前狼狈的人,温凝晚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
陛下说的对,不该在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时,还要她陪我进宫,都是我的错!
温凝晚捂着嘴,望着国师又挨了一下,对方似乎知道她伤在哪儿,故意攻击她受伤的地方。
国师根本使不上劲,由于失血过多眼前一黑,站在倒地的横七竖八的刺客尸体中间,摇晃着手中的剑急忙杵在地上,踉跄着单膝跪下去。
“小心!”尤然冲国师喊。
温凝晚望着国师身后趁机想偷袭的刺客,不要命地冲过去挡在她身后。
国师猛地回头,望着被长剑刺穿肩膀的背影,心脏骤停了几秒。
温凝晚低头望着拔出的剑,以及喷涌的鲜血,脑子一片空白,踉跄着,被身后的一只手搂住腰揽到怀里。
晕过去的一瞬间,她看见国师苍白的脸上,不知所措的惊慌表情。
尤然不顾一切冲过来,浑身是伤,紧蹙着眉,保护着身后的国师。
国师目光空洞地望着在自己怀里晕过去的温凝晚,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心口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像拧抹布一样拧着,痛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空洞的目光落在染透衣服的鲜血上,望着温凝晚瞬间毫无血色的脸庞,空洞的眸子一凝,轻轻放下怀里的人起身。
深邃的黑瞳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充满杀气地望着扑过来的刺客,刺客竟被她一眼吓得犹豫了片刻。
国师手中的剑随即在面前一挥,刺客被剑气击出去十仗远,口吐鲜血顿时气绝。
剩下的刺客紧张地握紧手中剑,惊恐地望着突然功力骤增的国师,仿佛一只暴怒的嗜血野兽一般,迈着势在必得的步子朝她的猎物走来。
哑着嗓子一字一句:“我要你们偿命!”
凌冽的声音仿佛锋利的刀刃一般贯穿刺客的耳膜,还没回过神,国师便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身后腾腾杀气仿佛具象化的阴影,瞬间吞噬瑟瑟发抖的刺客们。
尤然惊恐地愣在原地,只看见发狂的国师挥舞手中的剑,刺客们哀鸣着倒在血泊中。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国师身后,国师转身,一下被打晕过去。
尤琪扶着国师,看了一眼愣住的尤然:“愣着干什么?!”
尤然这才回过神,立刻上前扶着晕过去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