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是谁?”
老夫人不知何时又晃到了她身边。荣茵收笔回话,“是我的那个朋友。”
老夫人的神色却有点凝重了,她的视线落在画像上久久收不回来。
荣茵灵犀一点,忽然想到,难道剧情线被我触发了?京城年轻小辈都没有见过晋阳公主,但老夫人是见过的啊,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老夫人端详半天却沉默不语,荣茵特意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夫人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才笑道:“有点像某位故人。她是你的朋友?有机会了,可以把她带来我见见。”
荣茵有点小雀跃,我果然触发什么剧情了吧!
李九娘从窗外路过,看到那祖孙二人相谈甚欢,皱皱眉装作没看见。她最近在控制饮食,喝小荷叶茶,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老夫人斗看在眼里,感慨道:“当年京城的风气可不是这样的……晋阳公主掌权的时候,大家喜欢的都是上马拉弓提笔成章的姑娘。今上喜欢病弱美人,姑娘们都不饱餐了,读书学艺也往风月路上走,脑子聪明心却窄了。”
荣茵听这话,判断老夫人挺喜欢晋阳公主,那她应该也会高看真千金。
她拿定了主意要介绍两人认识认识,然而林楚并不捧场。
“大小姐以为我是什么人?”
荣茵掐掐眉心,啧,林妙玉犯性子了,口头传话不成,得下帖子请。
“您是最美好最甜蜜的人!”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荣茵随口夸回去,然而这夸奖一点都不走心,惹得林楚眉头皱更紧了。
“我不喜欢那个老太太。”林楚拂袖远去,看来是不会去见面了。
荣茵不明所以。
老夫人明明很和善。
知道她生了湿疹,老夫人颇为怜惜,这玩意儿大小算个病,得吃药,请了大夫看,又说她体内有些湿热,开了外用擦洗的药剂,还开了些汤药。
大夫说这孩子就是太累太操心了,又要来回跑路,又要学一堆东西,身体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干脆叫她古琴画具都带回家去,就在家里练习。
荣茵对老夫人感激不尽,她抱着一堆药回来,刚爬上家庙所在的那个坡,便看到林楚站在门口等她,迎风而立,风姿飒然,翠裙白衫,仿佛负雪青松似的,亮人眼睛,荣茵不由得感慨:妙啊!感慨完又想起这个妙人莫名其妙的脾性,又有点愁眉苦脸。
林楚却下巴微微一点:“收拾东西,跟我走。”
“去哪儿?”
“跟我睡。”
荣茵一怔,嘴角豁然笑开。
林楚有些无奈,他明明在生气,□□茵竟然不来哄他,不仅不哄,还要搬走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这鬼丫头并没有嘴上说的那样依恋自己。
他不甘心,偏要来找补,较劲儿较得莫名其妙,偏偏外表还云淡风轻,荣茵真就一点没看出来。
荣茵第一天搬过来,他巴巴得等了一天,荣茵
傍晚才回到家中,他假装自己也刚从外边回来。
但荣茵并没有来问他去哪里了,忙了些什么,脸上还闷闷不乐。
“弹琴弹不好,被骂了?”
荣茵摇头:“老夫人已经放弃教我学琴了,她让我学画画。”
京城里面,楚澜月这样的才女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荣茵上辈子也不是个学渣,奈何天赋点没往艺术这方面点,虽然有些郁闷,但心底也算坦然。
“贵族女子学琴学艺,大多是为着一点闲情雅致,放松,悠闲,寻乐,qiú • huān,刻苦钻研,精益求精,那是技师的业务啊。”
林楚宽慰两句,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拉着手里的琴弦,他最近的熏陶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只是让她睡得更香罢了。
荣茵累了,困劲儿又泛上来,睡眼惺忪。
看着那双又白又细又苏又欲的手,她脑海里忽然闯入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鬼使神差的问道,“姐姐,你伺候一次人,要多少钱?”
林楚的手顿了一下,“……大小姐似乎有了些不该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