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甘涔赶紧跑到徐开家一看,可不是!他家大门的门锁已经叫人剪了,院子里扯了张桌子,正围坐着五六个黑瘦的地痞流浪,脚底下扔得一地的烟屁股花生壳和酒瓶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听他们说的话既像粤语又不像粤语,反正甘涔听不懂。
甘涔抓着头发,怎么会出这个事儿呢?前面路上,宋鑫正着急忙慌地骑个自行车赶过来,甘涔连忙叫:“宋鑫!宋鑫!”
宋鑫两步下了自行车,冲他到面前:“正、正准备找你呢!徐开家出事了!”
“看到了!怎么回事啊?”怕俩人声音太大,甘涔把他拉到一边。
宋鑫喘了口气:“好像,好像是听说徐开去广东叫人给骗了!骗了三十多万!现在还不上,人家追债追到家里来了!”
“三十多万?!他去广东dǔ • bó了?!”
甘涔惊呼:“不是,徐开他一高中毕业,谁给他这么多钱?他爸不是不支持他去广东吗,他哪儿来这么多钱被骗啊?!”
“我也不知道,昨天你走了,我妈回来才跟我说的...!你说,徐开是不是被人骗了在广东借高利贷了啊?他一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有防备心啊,我听我们酒楼里的人说,说广东那边的人都特别精!一个人能顶咱们九个脑袋使的!”
甘涔拉着宋鑫,小心翼翼地往徐开他们家的院子里望:“大门都没锁,估计他们也没堵到人,徐开他爸他妈呢?”
宋鑫摇头:“我也是昨天回来才知道的,听我妈说他爸去找亲戚筹钱了,但那可是三十万啊!我一辈子也见不到三十万...,在这儿守的是一部分,好有几个混混,天天去徐开他爸的车床厂闹呢....!”
甘涔叹一口气,这件事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仔细想想,上辈子这个时候蒋泊锋还在□□,过年正是忙的时候,根本没放假,所以他也陪着蒋泊锋待在市里。
后来他也几乎只是时不时地往家里给乔姨寄些钱,他看不上望水这个穷山僻壤的小地方,就像人发达了,就恨不得赶紧脱掉曾经的一身穷酸味儿,他离开了就再也不愿意回来,也就自然没有徐开的消息了。
甘涔和宋鑫在门口站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办法,三十万对甘涔这个过来人来说还能想想,对宋鑫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俩人只能看着徐家是个空房,心里还稍稍安心一些。
最起码人还在着守着,就说明他们没抓到徐开,不然就现在的三十万,还不上去,那帮人真能剁了徐开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