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犯人乃隰县妇人兰姑,为商人之女,据原告金氏所说,其勾引金氏丈夫金河。
待金氏怀孕后又对其孩子不轨,欲致金氏流产幸好金氏命大度过一劫,后金河出事被人毒死于房中,金家数口人也被害身亡,金氏告兰姑谋害她夫君以及金家之人。
土豆发来的信息上面,这个开头最后这两个角色皆惨死于摄政王之手,就是为了给皇太子一个威慑,哪怕是一个愚钝痴傻的皇太子在他的眼中,也要来炫耀他这无所不能的权利,其原身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酷吏苛政代表,极拥法权。
原先的庄谆根本就不在乎这其中的真相纠葛,蝼蚁的生命在他的眼中本就不算什么。
土豆现在的情绪还不太稳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过他乐在其中,还甚至很享受,真实版的喜怒哀乐对于它来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体验。
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将资料分析结果呈现给游术。
游术再扫一眼这其中的资料,却发现了这件事不太寻常。金河此人乃县官之子,兰姑为商家之女,而金氏只为乡野农女,在这个时代,若是兰姑想要与金河结为良配,这金氏出身卑微,定不能阻止。
最为奇怪的是,金氏和金河之间的证物并无婚书契约,金氏所给的证物并不多大多数皆是证人,几乎是半个村子的人给金氏作证,状告兰姑,这实在太过于奇怪,毕竟,金河身死之地可在金家。
皇太子于摄政王邻坐,面容奄奄,神情不耐时不时逗弄桌案上的茶杯,又不时探头想要看屏风之外。
“皇叔……”
皇太子弱弱地说道,转目视靴尖,两手交错十指搅弄衣袖,就是不敢抬头瞧这庄谆一眼,公治厚已是象舞之年,身形瘦长好似一颗长坏的豆芽菜。
游术偏首移目,自上往下撇眼看着皇太子,摄政王拥权之后,便越发桀骜,哪会将皇太子放在眼里,游术明知这皇太子便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偏偏不能像以往那样对待他。他有预感,这个世界可能会不太好过。
“厚儿,觉得些许无聊了?”
庄谆自诩皇叔,行教养皇太子之责,但实际上,则是变着花样来惩罚他,好在只是手段残酷了点,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皇太子公治厚连忙摇头,哪里敢说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