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竹转身刚一跨出门槛就碰到在门口的公治厚,只见公治厚挥手让她退下,自己一人走去这庄谆房内。
她险些被公治厚吓得腿软,没想到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带在身边自己又来看庄谆。又来!!气死她了!!
“你来了,”庄谆看着公治厚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继续说道,“我给你进谏的奏折看过了吗?”
“告诉我,你是谁?”
公治厚立在庄谆面前,笔挺的身边现在被庄谆喂的可以撑得起这宽哥的衣服。也不枉费这几天庄谆还派人天天叮嘱御膳房公治厚喜欢吃的菜。
只见庄谆一时忽地有些沉默,这沉默持续了不到片刻便继续开口说道,“我是谁,你岂非不知?”
术哥这一个世界是真的要翻车了,土豆在心里想到,随便又看了一眼崩坏系数,还好,还在及格线以内。
“你并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庄谆。”
公治厚低着头,对上了庄谆的目光,的确这个目光之中包含的情绪,并不是原先的庄谆所能拥有的。这人的眼中似乎含有另外的更深的感情,每每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便不由自主溢出异样的情绪。原先的庄谆嗜杀残暴,眼神中的桀骜宛如一头饿狼。
“你也并不是我所认识的公治厚。”
公治厚心里微愣,的确是如此,原先自己装疯卖傻也欺他许久。但这分明算不上是理由。
庄谆对他说道,将手中的书放下,展平放在一旁的桌上一角。
公治厚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发觉庄谆因为受伤身体行动不便,几乎触及到这个案桌。偏偏刚刚的左竹故意刁难他,将这汤药放在他够不到的角落。
他便又想起了那晚上庄谆几乎舍身救他,心里头不知道怎么就酸软了一片,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传来。他取过放在桌上的汤药,递至他面前。
“喝药,我可不希望你现在就死了。我会留你,直到我登基的那一天。”
左竹正欲偷看一眼公治厚到底和庄谆在做什么,只见刚趴到门口一看,这一幕气的她五孔升烟,顿时也不想看了,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庄谆接过药汤,一口饮尽这苦涩的药水,被苦的眉头稍微蹙起。公治厚眼神暗自闪了闪,接着说道。
“从前的庄谆,我再熟悉不过。”
公治厚对他说到,还有更多的话,他却说不出口。从前的庄谆可不会施法令,扩国学,广纳才子,更不会摒世家,推政度。
若是两人并不相识,这样的人才是公治厚所欣赏的,但很可惜……
公治厚想了想,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