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尖细的嗓音,左竹听着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这内容才真真切切触及到左竹痛处了。
这两人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过皇太子怎么给庄谆这么多好处!什么走动散心,还不是怕他寂寞无聊!什么椅车,分明就是改良版轮椅!
左竹欲哭无泪,似笑非笑地看着总管走进庄谆的房中,此刻她真的想要拿着大刀冲进去砍了庄谆。但是,身为穿越者,学习的是现代高等教育,知识和素养还令她做不出这种亲手shā • rén勾当。
总管进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接着就看见小太监推着坐在椅车上的庄谆出来散心了。
土豆还在游术的识海里兴奋说道,“术哥你看,你陪睡一晚的礼物来了!”
天气正好,早晨的阳光温暖舒适,庄谆在宫中逛了一圈,左竹始终尾随在其后。
只要能够抓住这个人的狐狸尾巴!就一定能让公治厚讨厌他!
待到中午,公治厚接到太监总管的消息,下了早朝便往庄谆所在的地方而去。
这庄谆也极会享受,挑了在宫中最好的苑来赏景。
这一进来公治厚便觉得不对,他虽然常年住在宫中,却也不常见到这般情景。
清秋叶落,银杏染了翠黄,数柳将湖心亭团团围住,这亭中坐着一个身着黑袍绣银云纹的身影,周围的宫女太监也合理的安排在这亭中,端着各式各色的菜盘在一旁候着,但是公治厚不由被人吸引住目光。
只见庄谆一手执竹筷敲在这碧杯上,以其独特低沉的嗓音不知在低唱着什么。
公治厚缓步行来到亭中,这词曲有些耳熟,但是他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一首。他低了头,看了一眼这亭中石桌上摆的菜色,又都是他所爱吃的,还有一些他未曾见过的佳肴,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庄谆见到公治厚来到他身边也没有停下来,继续敲着瓷杯将这一首歌唱完,尾音绵长蕴含庄重之意。
这杯里是酒?公治厚偏首凝视着他,问道。
“你在做什么?”
只听得庄谆答非所问地回答道,“听说你未曾用过早膳。”
被他这么一提醒,公治厚便越发觉得肚子饿了,饭菜飘来的香味进入他的口鼻之中,撩拨他的味蕾,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庄谆身边,他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御膳房所做,”庄谆稍稍移了身,给他腾出更大的空间,“桌上有银针,你可检毒。”
庄谆话刚说完,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御膳房总监已经拿着银针待命。
公治厚稍顿足,不过还是坐在庄谆对面的石椅上,取过宫女盘中的竹筷。
左竹就在一旁的林子里躲着,她就知道这个庄谆设计了不少阴谋,就是怎么也没想到,怎么她的皇太子还是被勾引来了!看着两人在一起吃饭,她就恨得牙痒痒!
她自然想过给菜里下毒之类的低俗操作,但这方法实施起来确实有难度,再者她也不想伤害自己喜欢的公治厚。
接下来的日子,左竹可真的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庄谆在宫里上演花式撩人也就算了,她半夜蹲在庄谆门前都会看到公治厚定点定时来爬庄谆的床!两人之间甚至能够越来越投机?!
这个庄谆就没有一点那种武功被废,身体残疾还被人软禁宫中的挫败感吗?说好的自尊心都被狗吃了?!
我的皇太子,你快醒醒,看清楚那是以前虐待你的庄谆啊!
看着两人越走越近,越来越投机。左竹那叫一个恨啊!一些小手段根本对庄谆无效,左竹也深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青铜与王者的差距。
左竹冷静想了想,定不能让两人这么下去了,这庄谆估计就是为了要重新掌权,就是为了先骗取公治厚的信任。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公治厚会对庄谆的态度有转变,但庄谆城府那么深,一定不能让公治厚被骗走了!那个老男人!
距离公治厚登基之日还剩五天,在这个架空朝代,新帝登基前三日必须环巡周遭城镇,称“新帝遵城”,需得见贫穷困苦,富家官商,赏兵练武,生老病死,路线已经安排好了,左竹必须在公治厚登基前将庄谆解决才行。
左竹将自己准备了几天的东西放在公治厚御案上,这其中包括了许多庄谆以前所做的事,还有一些公治厚母妃的东西。这些东西,总该让太子看清庄谆的真面目了吧,不能让太子继续被他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