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曜绷着脸打断她的话:“我说那些话,不是要你跟我说抱歉的。你下次要出来,记得叫人和你一起。下次再出事,可没有人来救你。”
他的语气很不客气,但奇怪的是还隐隐透着些气闷。沐宛宛寻思着人家救了她,又是出于担心才那么说,便认真地点头说了好。
反正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得谨慎些,好在这次出来需要的东西都买多了点,应该够用很长时间了。庄子那边就只有她和小九两人,被人盯上的话也不安全,也得早点想办法才行。
“谢谢你救了我,这个是我绣的荷包还有打的络子,不嫌弃的话请恩公收下。”沐宛宛自暂时离开伯公府就渐渐消失的危机感,被这次的事再次引了起来,她决定回庄子就开始准备。
但是在此之前,她得先好好谢谢救了自己两次的人,想了想,沐宛宛拿出了自己原本准备留着用的荷包跟络子。
“我救了你两次。”邵景曜再一次重复道,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身前的人,伸手接过了荷包跟络子,却没有让开给人离开的意思,直接道,“我看那些唱戏的说的就挺好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哪里来的两次……而且……又不傻,才不要以身相许。”沐宛宛小声嘀咕着反驳道,因为要骗人,还是骗救了自己的人,她很有些气弱,说着反驳的话也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她这回不想用有夫家来做挡箭牌,毕竟她想到要自称夫家姓秦就很恶心,而且她现在的装扮显然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也不合适说自己已有夫家。
邵景曜瞧着人红着脸细声细气地反驳自己,话说得含含糊糊的,一看就是说了谎心虚。这要是换了自己军中的那些兵油子,肯定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心虚。
他眼梢露出了微不可见的笑意,但仍是绷着脸,声音微沉地带着点沙哑道:“就你那点伎俩,还想继续骗人?”
其实他一开始的确没发现眼前的人,就是他心中一直惦记的宛娘。他只是不死心白跑一趟,在含香楼附近到处转,然后听见旁边的巷子里有不太对劲的声响,便循声过来看看;发现是有人行恶,就直接出手了。
等到他一脚踹开要动手大人的瘪三,抬眼撞见被抓住的女子那双潋滟的秋水眸子时心中微动,顿时毫不犹豫地确定——这个女子就是宛娘。
“我上了一次当,可不会傻到再上一次。这次你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