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只喜欢舞刀弄枪、带兵打仗,对那些文绉绉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不耐烦读书人那一套行事,嫌太磨叽,所以行事说话看上去就跟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似的。
快速翻阅着桌案上的画本子,邵景曜越发确定了一件事:这些画本子肯定与宛娘有关,就算不全是宛娘所作!因为画本里头有好几张画,他去那个庄子寻宛娘的时候,在她那偶然看到过。
顽容就是宛娘的可能顿时大大增加了。
没有多做迟疑,邵景曜干脆利落地下了个决定——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先把人放到自己眼皮底下看着。
“将军是怀疑顽容与沐娘子有关系?”原本已经上床歇息,却被连夜叫进宫来的谢哲彦睁大眼惊讶道,随即寻思起将军的要求,琢磨了下回答道,
“属下认为无须传唤顽容进宫,那样过于大张旗鼓,很可能会让沐娘子发觉。既然沐娘子故意躲着将军,想必是有什么苦衷或是难言之隐,要是知晓将军唤顽容进宫是为了她,必定会再次设法躲开。到时反而更难找到人。”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邵景曜不知想到什么,渐渐沉了脸色:“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
“此事由属下来办最为合适,顽容与属下的碧水书舍有签契书,不会随意离开。属下可以借助身份之便,看着人,并且对顽容进行试探,他或是沐娘子应当都不会有所察觉。”谢哲彦将自己寻思出来的方法说了出来,望向坐在殿上桌案后的将军。
邵景曜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
在他看来,暂时这也是个法子。谢军师说的没错,会让宛娘再次消失不见的那一点可能让他尤其在意。
苦衷或是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缘由让宛娘那么做,难道是伯公府?
他烦闷地丢开折子,里头绕来绕去的话弄得他头晕,虽说还没正式登基称帝,但是朝堂上的政事已经开始送到他这,由他决断。
另一边,领了吩咐离开皇宫的谢哲彦回到住处,还没进门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旁边那屋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