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反正暂时她是不好再尝试躲开他们,那就先留在梁都,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报恩,然后再伺机离开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将军长/枪一挥,将偷袭之人刺死于马下……”台上的说书人正说到叛军将军攻城一战,语气激昂顿挫,像是自己在场亲眼目睹了一半。
说起来有些可笑,这酒楼先前说书也在说叛军的事,但都是贬斥之辞;如今说的虽然还是一样的事情,可却全变成溢美之词,什么威武不凡、救黎民于水火之中都用了上来。
转变得如此之快,跟在自己脸上甩巴掌没什么差别,所以这几日酒楼说书人一开腔,众人都会笑话一阵。不过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倒也没什么好指摘的。
“他说的太夸张了,打仗、攻城哪有这么简单,又不是儿戏!”邵景曜听了一段说书,眉头渐渐拧紧,语气不悦地评价了一句。
刚压下其他心思的沐宛宛听到他这句话,眼底不由漫上笑意,想了想替说书人解释道:“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自然说不出来。且说书多是如此,邵公子不必太过在意。”
“你若是想知道这些事,不用听说书,直接来问我就是了。”邵景曜说出这句话,看向身旁的人,想着谢军师说的,愈发认真留心她的神情。
又是直报姓名,又是说想知道叛军攻城打仗的事可以直接问他。沐宛宛就算再想骗自己他什么都没发现,也没办法了。
她别开头躲开那道盯着自己的灼灼视线,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地打着呵呵:“是吗?那日后某需要了解攻城打仗是如何的时候,就要有劳邵公子不吝赐教了。”
“若是顽容避开您的视线,说明他的确有所隐瞒,所以才心虚,不敢与您对视。此时您不要急于让他承认、交代隐瞒的事,要徐徐图之。可以顺着他的话继续说,然后再找机会试探出沐娘子的下落。”
想到谢军师教他的话,邵景曜直接忽略掉身旁人话里的“日后”,很干脆地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