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WG全员休息了两天之后,开始准备九月初的世界赛。
这是AWG第三次闯进世界赛了,前两次都是组内修罗场,世界各地的大哥队都跟他们在同组,AWG都没有机会看到组外的风景,就不幸“一轮游”回家了。
就因为这个,AWG一直被嘲“世界赛陪跑总冠军”“世界赛往返第一名”,尉岐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打比赛就是图个爽,能让对面不开心他就开心了,缺德的很。
时榷作为AWG的特邀教练,这几天都跟八哥在一起研究接下来会遇到的其他赛区的战队——能打进世界赛的队伍都不是等闲之辈,整体实力在AWG之上的战队有很多。
而AWG太过依赖中路带起来的节奏,形势其实是不太乐观的。
还有一点就是选手发挥不稳定,AWG是出了名的水平飘忽不定的战队,经常春季赛吊车尾、夏季赛一路逆袭,说不定哪场比赛就翻车了,输赢基本上全靠玄学。
八哥这个缺了血德的倒霉玩意,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四个前职业选手,再外加一个S12赛季FMVP时榷,跟AWG的五个人对练,锤的萌萌大花等人在训练室里哭爹喊娘,只有尉岐这条线勉强能苟住,还总是被时榷抓。
尉岐看了一眼他跟时榷的装备,感觉应该可以单杀,于是对其他队友道:“Time应该在红区,我去搞他一波,帮我看一眼中塔。”
结果时榷已经观察到尉岐的辛德拉在小地图上消失了,先他一步蹲在草丛里,愿者上钩,看到辛德拉出现在视野之中,豹女一套伤害技能直接打满,尉岐交了闪现都没跑掉,瞬间凉在了对面红区。
尉岐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双手直接离开键盘,心想:“难道我不是你的十八夜小可爱了吗?”
你昨天晚上分明不是这么对我的。
大号和小号的待遇差距怎么这么大。
生活不易,岐崽叹气。
AWG连输三局,上野辅集体罢工,撂挑子不干了。
绵绵含泪控诉道:“八哥你不是人!对面这阵容去打世界赛都能捧个冠军回来了!”
八哥笑眯眯地说:“提前让你们体验一下被毒打的生活嘛,今年北美那边的战队可是很难打的。”
豪哥这三局就几乎没见过他的野区,被时榷反的一干二净,整个人都快裂开了,绝望道:“再难也难不过Time了吧,我这辈子都不想跟Time当对位英雄了。”
时榷闻言歪了一下头,谦逊地说:“……抱歉。”
“哇时神豹女那个Q的命中率就离谱,一个Q打我大半管血,我打个锤子!”大花愤怒拍桌:“我真是日了仙人球了!”
绵绵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又忍不住想笑:“……这个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英雄。”
尉岐一直没说话,两只脚踩在椅子上,托着脸腮从侧面盯着时榷看。
时榷到AWG半个月,跟AWG几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了,他的性格本来就温润柔和,完美男神系的,绵绵他们都很喜欢时榷。
时榷这时坐在沙发右侧,两条长腿交叠,右手搭在沙发臂上,手指自然垂落,虽然说职业选手的手一般都挺好看的,但是时榷的手看起来格外……有那种禁欲的感觉,指节白皙如玉,指骨修长而分明,连指甲都修剪地非常圆润光滑。
像教书先生的手。
尉岐的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
……时榷简直就是按照着他的审美标准长出来的,不管是容貌、性格、声音还是其他的什么,尉岐都找不出比他更完美的人了。
尉岐想:加油啊!十八夜。
你追到了就是我追到了。
时榷感觉有人在看他,转头望去,跟尉岐对视了一眼。
尉岐冲他比了个“2”的手势,小声炫耀:“我杀了你两次哦。”
时榷一怔,然后点点头:“意识很好,但是入侵野区的时间点和路线还可以再细致一点。”
于是尉岐就坡下驴地搬着小板凳蹭过去,一副虚心好学乖宝宝的样子:“可以跟我详细说一下吗?”
AWG众人:“…………”
演,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这要换个别人过来,尉·逼王·岐肯定一句“你在教我做事?”直接怼回去了,怎么可能还搬着小板凳洗耳恭听?!
老中国驰名双标选手了。
呸。
时榷感觉氛围忽然就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翻出刚才的比赛录像,开始跟“虚心好学”的尉岐宝宝进行复盘。
尉岐一开始什么都没听进去,他跟时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呼吸间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特别淡的木香,不是那种香水的味道,更像是属于时榷的独特气息。
时榷的睫毛也很长,垂落下来的时候就像鸦羽似的,浓黑一片,扫的人心痒。
时榷的话音徐徐不疾在他耳边响起,尉岐心里默念了两遍清心咒,强行收回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心思,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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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八夜约了时榷打钻石小号双排,两个人继续携手暖暖环游峡谷。
白天受伤的小心灵只能在夜晚受到一丝丝慰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