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平时两父女吵架你死我活的,可哪一次不是眼前的人率先低下头。这次要不是她先下手为强,苏怜还能不能进秦家大门还不知道。
身旁,秦父不知道她心里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想起这次和澹台家的合作,沉思了会儿,问她道,“我记得玉儿她们住的那楼是不是还有个房间空着?”
“对,怎么了”,陈香心里有个猜测,但不敢确信,直到他肯定说要把那个房间留给苏怜住的时候,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先前,不是还不同意嘛?怎么一下子又改变主意了”,她惊讶地问道,语气中还有一点点委屈。
同样住在秦家宅子里,住在哪一个房间可是很讲究的,陈香虽然给苏怜布置得很好,但终究住的还是客房。
说得好听一点是客人,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寄人篱下。
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说秦玉儿是他亲生女儿,理应享受秦家千金该有的待遇,可要她女儿低人一等,陈香怎么着都不愿意。
在她看来,要不是她腹中的孩子没能出生,这整个秦家就是她儿子的,苏怜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又怎么需要看别人脸色。
可以说,这次但凡能有另一个选择,她都不会把苏怜安排在客房里。
看到陈香红了的眼圈,秦父十分头疼,也亏得他真喜欢她,否则凭借她这折腾劲儿,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另一个房间里,秦玉儿听佣人说她爸打算把她隔壁的房间拿给那个继女住的时候,差点没把房子给掀翻了。
他养一个还不够,怎么还要养一个拖油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个女人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任她怎么作,苏怜要入住秦家这件事都已成事实,怎么都改变不了了。
几天后,景苑里,澹台彧坐在轮椅上,听起秦家的来意,脸上笑意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