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澹台彧也想到了这茬,他没有生气,因为从一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结果,所以他并不意外,但失落总会有的。
不管是以前的苏怜还是现在的她,永远都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澹台彧不懂,自己究竟差了什么?论容貌,他自认为不输于任何人,论身家,虽谈不上富可敌国,但让她在京都里横着走却还是可以的。
可是这些她都不屑一顾。
他眼中有些不甘心。
目送着苏怜离开,他在原地静默了好些许才转身离开。
而已经走远的苏怜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与之前并无差别。
在她以为澹台彧不会再来烦自己的时候,隔天,他不仅来了,而且正好碰上了她犯病的时候。
按道理应该还剩下几天时间的,不然苏怜是不可能毫无防备地出来的,然而事实便是如此。
胃部的痉挛难以忍受,再加上对食欲的强烈欲望,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若是在公寓里,她完全可以靠自制力撑过去的,但这里是外头。
别说苏怜现在没有力气了,就算是有力气,以她现在的模样也不适合出现在别人视野中。
澹台彧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也不管先前她是如何拒绝自己的,直接横抱起长椅上的人,往附近的医院跑去。
只不过被苏怜拒绝了。
“不要去医院”,似是怕声音太弱,他听不到,她手里紧紧拽着澹台彧的衣服,硬是让听到她说话的人生生改变了方向,往她家里走去。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人,苦笑道。
从门口地上红毯子下面拿出一把钥匙,澹台彧开了门,进去。
她脸上的变化他不是没看见,所以一路上他都是把她头埋在胸膛里,不让人瞧见半分,如今到了家,才打算将她放下。
可惜,事与愿违,环抱自己脖子的两只手,还有脖颈一侧的刺痛和吸吮,让澹台彧的动作直接僵住了。
向来沉稳的人手指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忽略那轻微的刺痛,脖颈间的触感热得让人心口发烫。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了,等到怀里的人没有动作,澹台彧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睡过去了。
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在第三次视线落在她唇上的一抹鲜红时,澹台彧用拇指将它轻轻拭去了,粗糙的手指在她唇上磨挲,让睡着的人忍不住眉头轻皱了下,又很快舒缓开来。
“要是你每天都能这么乖该有多好,可惜,比起你现在的死气沉沉,我更喜欢你骄阳似火的样子,哪怕凶人的样子都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