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它变成了薛与梵肩头的一个牙印。
他脑抽了,拉着薛与梵的手往他身上摸:“看看能过瘾?来,我的给你摸。”
薛与梵抿了抿嘴,似乎在回味烟草的味道,但很显然,她压根就没有尝出烟的味道。
周行叙把她嘴巴里快没了的烟拿走了。抽掉最后一口后,把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肚子饿吗?叫外卖?还是我煮个面给你吃?”
“都可以。”薛与梵裹着毯子重新躺回沙发上。
他穿上裤子去厨房。
薛与梵没有躺多久,闻见身上的烟味之后,拿着他的短袖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面也好了,他就穿了条裤子拿着筷子捞起锅里的面,余光瞥见厨房门口的人,叫她坐着等着。
谁会不喜欢饭来张口呢。
盛面的碗是一样的,只是碗里的面多少不一样,她面上的鸡蛋和午餐肉都是双份的,而周行叙那碗,清汤寡水。
她面前那份看着像是豪华版的,他那份像是敷衍的赠品。
不过周行叙向来吃什么都不多,薛与梵喝了口汤,他手机搁在旁边,消息就像是夺命连环call,他点开聊天界面,看着白色的对话框一条条刷新出来。
‘钟临’两个大字的备注就挂在手机屏幕最上面,他就看着,也没回,慢条斯理地继续吃着面。
薛与梵吹了吹面,看见他视线落在手机上,冷不丁开了口:“汤挺鲜的。”
听见对面的声音,周行叙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浓汤宝。”
薛与梵:“连浓汤都有人喊宝,都没有人喊我宝。”
周行叙:“冷笑话?”
聊着天的时候,他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消息,手机的屏幕也从聊天界面变成来电显示。薛与梵看见了钟临的备注,不做声,自己吃面。
周行叙把筷子放下了,拿着手机去阳台前说等会儿碗筷放着他来收拾。
本来人多少还是要有一些廉耻心,别人煮面她洗碗。但看他这么忙,忙着跟钟临聊天打电话,薛与梵两手一摊,甩手大掌柜的身份说当就当。
踩着双拖鞋上了楼,将被子在身上裹了一圈,枕着一个枕头,怀里抱一个。
阳台上有些热,所以周行叙原本就因为她心烦而显得更不耐烦。
听着电话那头凄凄惨惨戚戚,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硬,总之很无动于衷。成年人得为自己行为买单了:“钟临,你要还有什么不舒服,你就记下来明天早上等医生查房了和医生说,或者现在放下手机,腾出一只手,按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挂电话前,他又补了句:“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你要有事就找医生警察。”
客厅里已经没人了,碗筷摆在餐桌。薛与梵那碗吃得干干净净,自己那碗剩下的面已经坨了。
她已经睡着了,枕头被子一样都没有给他留。
最后周行叙还是成功从她手下拿走了枕头,被子不用抢,薛与梵睡着睡着就会送上门来,不仅送被子,还送她自己。
窗外的亮光被窗帘减弱了不少,周行叙被薛与梵狗嫌的睡姿整成了浅眠的人了,一条腿搭在他腿上,自己一条胳膊因为被她抱着,有些发麻了。
他起床,把枕头塞进了薛与梵怀里,她没醒。
遇见路轸是在晨跑的河边,他比自己早来了十分钟,绕着河边最后放松散步的时候,他拿着毛巾在擦汗,天已经大亮了,他朝周行叙挥了挥手:“早啊。”
周行叙回了句早:“停了一段时间不跑,感觉还要恢复期。”
两个人慢悠悠的朝着公寓走,路上随口聊起了学业,周行叙问他研究生论文准备的如何了。
小毛巾上已经挤得出水了,路轸系在手腕上:“挺好的。你呢?考研准备的如何了?”
“没准备,不想考。”周行叙粗喘,晨跑还没有缓过来:“我不喜欢做作业。”
理由把两个人都逗笑了,走到十字路口,周行叙没直接回公寓:“我去买份早饭。”
拎着早饭回去的时候,薛与梵醒了,还是和上次一样,头从二楼的栏杆里伸出来。周行叙站在玄关处换鞋,手撑在鞋柜上,抬头看着二楼的人:“下来,吃早饭。”
说完,又补了句:“起来小心撞到头。”
薛与梵下楼才看见他脸周的汗,以为他买个早饭热成这样。
“晨跑。”说着,周行叙把早饭放到桌上。
早饭是饺子,饺子汤和饺子是分开打包的。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瓶醋:“要不要再给你拿个小碟子?”
原本吃饺子蘸醋就是薛与梵看见他收信之后,随口说的。随口一说的话,她自己都忘了,他突然一问,薛与梵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他问完,自顾自的又去厨房拿了个碟子放在桌上。
青色的小碟子里倒着黑色的醋,用筷子夹一个饺子,饺子皮蘸上了醋,整个塞入口。
不知道怎么就尝出了甜味。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没有作话,我要当一个高冷神秘的女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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