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扬没有办法不好奇周行叙为什么会知道薛与梵对菠萝过敏,他们之间的磁场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陌生人。
薛与梵怕周行叙再说出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抢答:“我认识他女朋友,当时随口聊过两句。”
周景扬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既然薛与梵认识周行叙女朋友,他们两个现在自然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周行叙听她胡诌,顺竿子下:“是啊,你和我女朋友不要太熟。”
他语尾拉长,让人觉得奇怪。
薛与梵觉得这饭是没有办法吃了,但对她来说没有浪费粮食的可能,只有为食而死。换做别人就是说了一句‘我先走了’直接走人,薛与梵则要埋头先把饭吃了。
只是吃到一半,薛与梵感觉到他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小腿肚。
最后一块排骨吃掉后,薛与梵待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人刚起来,又立马跌回原位了,因为自己的腿还被周行叙压着,直到重复第二遍让周景扬都狐疑的时候,周行叙才挪开腿。
他难得胃口很好,餐盘里的咕咾肉被一扫而光,将筷子搁在餐盘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你等会儿回宿舍,顺路给我女朋友带句话,让她下楼来找我。”
她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回到宿舍因为通上电,断电跳闸时候没有关掉的灯,来电了之后就一直亮着。
薛与梵想拿手机出来,打字骂他一顿,骂人的话还没有想好,他倒是好意思先给她打了个电话。
……
给薛与梵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她正巧要打字骂他,所以接通得非常快。
开口,周行叙料到了,还特意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她在电话那头生着气:“周行叙。”
薛与梵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但答案太明显了。
他就是故意的。
喊薛与梵下楼,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居然没有拒绝他,只听她来了句:“等我一会儿,我找把刀。”
他没在女生宿舍楼下,而是宿舍区外面靠近学生服务中心的地方。活动楼就是社团活动中心,那里有一个户外的二楼楼梯,楼梯后面背阴,除非是夏天否则没有人来这里。
他站在一棵不起眼的那棵槐树下等自己,薛与梵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等会儿自己要指桑骂槐,所以已经提前站好了位置。
发飙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他把自己拽到了那棵槐树后面,加上他,把薛与梵整个人堵得死死的。
就是见不得她和周景扬挨得近。许久没有尝到的雪松味道,再一次盖在自己唇上的时候,薛与梵一时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直到感觉到舌尖在描摹她的唇形,手没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最后停在一处,加了些力气一捏。
唇关没有守住。
薛与梵心里存了断联系的想法,拼命让自己已经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理智不下跪。
手抵着他胸口:“我不想亲”
“不想亲?”
是不想要他亲了,还是想要别人亲了。怎么?给她一台有电的电脑就让她这么感动了?
他重新覆上来,力道变重了,一只手已经在为非作歹,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不准薛与梵躲开。
薛与梵招架不住,她忘记了,忘了他太了解太熟悉自己了,她忘了她所有这方面美好的体验都是周行叙带给自己的。
这一次,每一次都是他。
薛与梵腿软了。
他稍稍后撤了一点点,看着十几天没亲也好久没带去游泳的人喘着气的样子:“怎么样?还想不想了?”
“你烦死了。”
语气娇嗔,没拒绝就是想的呗。
想的那就继续。
周行叙带她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唐洋他们问他吃没吃完饭的电话,他说了句抱歉,然后放了他们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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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叙后脚跟她进浴室的时候才想到,昨天她说自己生理期。
本来就是胡诌的话,他一下子就戳穿了。
一分钟无打扰的思考加陈述时间内,薛与梵没有想到能作为免死金牌的发言,干脆卖乖讨好。
周行叙怎么看不出她这点乖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战火波及到床上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他们通常都是不接的,只是这次电话主人很锲而不舍,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伸手准备把仅次于高中闹钟讨厌程度的电话铃声给按掉。
可来电备注上,多膈应的一个‘哥’字。
薛与梵看不清他是怎么操作手机的,只听见铃声没了。正准备放松下来的时候,她看见周行叙将手机音量调整到最大,然后放到了她胸口上。
下一秒,免提扩音从手机的音响里传来,带着轻微的震动感,小气流在音响处形成,擦过薛与梵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没办法忽视。
“喂,阿叙。你真的谈了个女朋友吗?”
周景扬的声音一出,周行叙一瞬间感觉到薛与梵绷紧的身体,看她捂着嘴不愿意出声的样子,周行叙按着她的膝盖,像舞蹈院里给学生开腿的老师一样,用力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