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呼吸交契,鼻翼间萦绕着对方的味道,身上气息互相侵染,抬眸间就能瞧见他纤长的睫毛微颤,和那挺直的鼻梁。
“唔。”极具温柔缠绵的亲吻,轻轻的落在唇瓣上,看着她脸颊敷上嫣红,那唇瓣也变得水润润的,很是可口的模样。
康熙轻笑一声,双臂撑在她身侧,慢条斯理地问:“你昨儿,为何去香雪苑前头?”
这淡淡的、突兀的一句话,登时让叶诗旜心神都绷紧,这看似平淡的话语,实则危机四伏,一个说不好,怕是要惹来灾祸。
字里行间都是在问她,昨夜的事儿,是窥伺帝踪,还是偶然发生。若是第一,那她一个大罪名是跑不掉的,能不能留得命在也是两说。若是第二,怕是另外的安排。
“回万岁爷的话,”她轻蹙细细的眉尖,昂着巴掌大的桃瓣儿似的小脸,委屈巴巴开口:“想来您也是知道的,皇贵妃娘娘打算把奴婢推举给您伺候,奴婢心中敬畏万岁爷威仪,惶恐不安之余,贪了两口酒,后来……”
她含羞带怯的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只露出半张侧脸,和弧度正好的白腻脖颈。
从康熙的角度去看,能看到那微微抿着的唇瓣,透着几分娇怯孱弱。
他眸色幽深,大拇指摁上她唇瓣,狠狠的揉了揉,叫那色彩愈加嫣红昳丽,这才神色不明的起身,温声道:“你且去吧,明儿当值。”
“是,都听万岁爷的。”按常规来说,她应当回奴婢遵命,但回了这句,意外的叫人受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康熙挑眉,碾动指尖,好像依旧有温香软玉的触感。
“诗旜。”他低笑:“倒是好名字。”
等回了自己角房,她直接带着灿灿一道,去御膳房些瓜子点心,用油纸包了,挨个去拜访,第一站就是梁九功处,他倒没有为难,还指了自己徒弟魏珠给她带路。
有魏珠这个笑眯眯的活招牌在,乾清宫的奴才都好说话极了,拜访了一圈,回到角房,她有些累,灿灿赶紧上前给她捏脚捶腿。
太累了她直接喝了一碗清粥,在夜色昏黄的时候就睡下了,半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敏锐的坐了起来,低喝道:“谁?!”
朝着门口去看,就见明亮的月色映照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挺拔的修竹,将低矮的门口遮的严严实实。
“是朕。”黑夜中,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啪。”打火石响过,门口的烛火也亮了起来,映照出室内的人影。
叶诗旜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微微蜷缩着的脚趾饱满圆润如珍珠,雪白细腻,往上是纤巧的足,玲珑脚腕。
她动动脚,全身便陷入锦被,只露出一双被烛火映照下愈加明亮的杏眼,因着他肆无忌惮的视线,露出几分酣热的水意。
“这么早就睡下了?”他问。
叶诗旜瞧见他,什么睡意都飞了,她结结巴巴道:“您还未休憩?”能去别的地方吗?离她远远的那种。
锦屏春宵,芙蓉帐暖,通过康熙解盘扣的动作,她知道,他确实无意离开,叶诗旜眨了眨眼,手中一直捏着的锦被微微往下滑落。
露出小截欺霜赛雪的修长脖颈,和半拉玉百圆润的肩头,勾连着精致的锁骨,几缕碎发蜿蜒垂落。
康熙坐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