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魏珠的手施施然的往惠妃那去,到的时候,就见惠妃已然摆好了花朵和茶点,见她来了没一点架子,直接起身迎接,牵着她的手按在太师椅上,也不叫行礼,温柔道:“本宫一瞧见你,便觉得心中欢欣,想着什么时候好生亲香一番才是。”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着天,说着就听惠妃试探道:“你承宠也有这么久了,可曾请过平安脉?”
这问的哪里是平安脉,这分明问的是她可有身孕,后妃这般着急不成,她才承宠几日,便追着问孕信。
叶诗旜心里一跳,面上却不声色,微微鼓着脸颊,一脸惆怅道:“回惠妃娘娘的话,昨儿才请过,说嫔妾贪吃,还有些积食,叫少吃些,可都那么好吃,哪里能忍得住。”
她回话一团孩子气,张口闭口都是吃,对她的暗示一点都不懂,惠妃温柔的眸光暗了暗,转瞬又和蔼可亲起来:“说来也是,你这个年岁,还能长高呢。”
经过这一遭,叶诗旜有意装傻,不是吃就是穿,表现的格外娇憨,甚至演戏上瘾,她捧着脸软乎乎的问:“惠妃娘娘,您也是喜欢嫔妾的吧。”
惠妃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执着青釉的茶盏,闻言顿住,看着她水灵灵的纯稚眸光,她笑的格外温柔:“对啊,本宫喜欢你。”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可同为后宫妃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么娇嫩的花朵,终究会落入泥潭,烟消云散,想想也挺令人激动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叶诗旜这才告辞离去,等出了延禧宫门,她又回眸看了一眼,这宫中的女人,争地位争孩子争口气,延禧宫地处偏僻,边上是奴才的夹道,来来回回熙熙攘攘,纵然都极讲规矩,可只要有人走过,就会有响动,惠妃对此不满意久矣,却苦无解决之法。
站在高位上风风光光的女人,心底深处也有隐秘的角落藏着不可为人知的欲。
叶诗旜回宫的路上,碰见了胤禛,他小脸沉沉,板着一张肉嘟嘟的脸蛋,失了所有朝气,变的死气沉沉起来。
“给敏贵人请安。”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他便和她回了个平礼,双手负在后头,一步一步的走远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在走向历史上那个冷面王爷。
等回了乾清宫,晚间就收到苏培盛送来的漆盒,里面四宫格放着珍珠、玛瑙、玉籽、琉璃,一盒珠光宝气,在烛火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她用护甲拨弄着珍珠,随口问身边的白栀:“这珠子镶嵌做护甲,是不是顶漂亮?”说着她又想起来蝴蝶结,这玩意儿价贱,妃嫔们不肯用这个。
“去寻几个大贝壳去,厚实纹路好看的。”她吩咐一声,魏珠便领命去了,敏贵人难得要点什么东西,他恨不得飞着去办。
片刻间便提着一兜子贝壳回来了,魏珠特别豪迈,叉着腰道:“这么多,您随便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