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兮将里头的银票都拿出来,飞快的数了数,一共是一万两银子,在翻动时,她看到银票中间夹着一张字条,她抽出一看,上面写了一句:“兮兮,想法子离开皇宫,不要担心娘亲。”
她握住那碟银票在手里,忽然心酸不已,霎时眼红,当年她出嫁,娘亲将王府的库房都差不多搬空了,这两年来,娘亲一直靠着王府下头庄子收租过日子,这一万两银子也不知怎么攒出来的。
杏雨瞧见宁悦兮泪水盈框,顿时心疼起来,“郡主,您怎么了?”
宁悦兮收了收眼泪道:“我没事,娘亲让我们逃出宫去,这是她给咱们准备的银子。”
杏雨瞪圆了眼睛:“逃出宫……”声音像被人掐住了,瞬间降低了几个度。
宁悦兮点了点头,又问:“你想不想离开这儿?”
杏雨点头如捣蒜:“奴婢做梦都想。”郡主不喜欢皇宫,她自然也不喜欢。
“只是要离开此处谈何容易?”杏雨脸上露出悻悻之色。
“事在人为。”
宁悦兮刚说完这句话,外头就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宁悦兮一震,将银票重新放入匣子的夹层里,按上机关后,木板归位,她将首饰一股脑儿扔进去,扣上锁之后,将匣子迅速塞给杏雨。
低头一看,手中的书信和字条还未塞进去,脚步声到了外面,已经来不及了,宁悦兮看着不远处的书桌,快步走过去,将书信往书中一塞,翻了几页又将字条也塞进去,拿出一支狼毫,站在那儿低着头在宣纸上一笔笔的描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