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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2 / 2)

她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下摆盖到大腿一半的位置,里面和底下……都是真空的。

刚才只想着别叫她感冒,完全没有任何心思旖旎,现在这一眼,黄晕的光打在她身上,他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发现他目光忽然变深,阮喻“哦”了一声,扭头说:“那你帮我洗,我还是出……”转身到一半,胳膊被他拉住。

她慢吞吞回过眼去:“……怎么?”

许淮颂把她揉进怀里,再次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想做什么。

阮喻低呼一声:“这是办公室呢!”

“休息间隔音的。”许淮颂一边动作一边解释。

“那你这儿有餐具吗……”

“备了。”

“那,那去床上……”

“外面冷,这里有浴霸。”

“外面不是开了空……哎!”

阮喻没能拗过许淮颂,扶着洗漱台被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告了几次饶,最后还是办公室外间的门被敲响,她一紧张,他才这么结束了。

许淮颂没理外面人,趴在她身后笑,低声说:“我锁了门的,你怕什么。”

阮喻满头大汗,浑身都是热烘烘的,喷嚏倒是再也打不出了。

她红着眼回头瞪他:“你员工知道他们老板是这种人吗?”

许淮颂拉她到莲蓬头下清洗,笑着说:“就算知道了,我还是他们老板。”

一个澡冲完,阮喻被他抱回休息间的床上,吃了几口盒饭后,睡了两个钟头午觉才缓过劲。

下午,许淮颂带着她早早下了班。

一众终于不用再顾忌老板,可以准点离开律所的律师们微笑目送两人下楼。

陈晖在后面喊出群众的呼声:“阮姐,你常来啊,一定常来啊!”

阮喻回过头,笑着跟他挥挥手,然后咬着牙看身边人:“万恶的资本主义,说的就是你这样剥削人的老板。”

许淮颂笑笑:“难道你舍得我做被剥削的员工?”

她一噎,郑重地摇摇头:“那你还是做老板吧。”

*

许淮颂在回去路上问了她剧本的进展,听说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后,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他要飞一趟美国,走一个礼拜。

阮喻知道他在十一月初和十二月末分别有一场庭审,并且自打两个月前开始就在筹备接许爸爸回国的事,这一次如果情况顺利,打完一场官司就可以把老人家接过来了。

因为只是几天,她就没折腾着跟去,在家好好休养最近被剧本摧折的身体,养精蓄锐足了,一礼拜后,跟着陈晖和一名事先安排好的专业护工一起去机场接机。

正午时分,机场大厅,许淮颂推着轮椅上的许爸爸出来。

阮喻远远看见他们,跟陈晖和护工一起迎上去,心里略微有点忐忑。

许殷和江易一样,都是饱经风霜的人,外表看上去比本身年龄衰老得多,正歪着脑袋闭眼睡觉,精神头似乎不太好。

她这几天听许淮颂说了爸爸的情况,许殷目前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并发病症,但行动不便,认不得亲人,不知冷暖饥饱,情绪非常不稳定,不太习惯跟完全陌生的人接触。

阮喻因此没敢贸然跟他打招呼,上前后,和许淮颂小声交流着许殷的情况。

他说:“路上挺顺利的,但还是要带他先去医院住几天观察情况,等稳定了再接回家。”

她点点头,帮他一起推着许爸爸出机场。从机场到杭市医院,许殷一直昏昏沉沉在睡觉。

阮喻觉得奇怪,等把许爸爸安顿好,才知道原来是镇静剂和安定片的作用。

“路上人太杂了,不这样没办法。”许淮颂看着病床上熟睡的人解释,说完又跟医生确认了情况,看他暂时不会醒,嘱托了护工几句,带着阮喻到附近吃午饭。

阮喻跟着他下楼,边问:“阿姨和怀诗知道叔叔回来了吗?”

他点点头。

“那她们今天会来吗?”

许淮颂笑了笑:“其实我们家的人都很奇怪,我和我妈闷,我爸和我妹倔。太多年了,她们可能还得缓冲一阵。”

阮喻握住他手:“没关系的,陪护的房间都安排好了,这几天我跟你一起在医院。”

许淮颂“嗯”了一声,忽然听见手机响起来。

是个陌生的美国号码。

他一手牵着阮喻继续往外走,一手接通电话。

阮喻听他讲了几句英文,然后皱起了眉头,沉默很久后说:“Pleasesendmetheletters,”

这最后一句阮喻听明白了。他说:麻烦帮我把信寄来,谢谢。

等他挂断电话,她问:“什么信?有临时工作吗?”

许淮颂摇摇头,默了默说:“美国邮政署说,我爸爸在五年前存了三封信在那里,要他们等他过世后寄到我手上。但现在他离开了美国,他们不知道这些信还需不需要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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