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胤禔清穿之皇长子> 177、第 1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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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 177 章(1 / 2)

“人家都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咱们偏偏得春寒料峭的时候就走,唉,做臣子也不容易啊。皇上也真是的,非要这么早启程,就不能推后,大不了在江南过年嘛!”

年后二月康熙起驾南巡,这次不仅王公大臣随行,就连皇太子也跟着一起出来了。而同样随驾的直郡王胤禔,此刻正在听某位散秩大臣的抱怨。

至于哪位散秩大臣如此有勇气,这还用问么?自然是鄂伦岱鄂表舅啊!鄂伦岱从离京开始叨叨自己怕冷,等出了直隶,到了山东境内,他才消停下来。

这么多年不管是东巡还是南巡,纳兰家还是头回没人随驾,过去还没什么感觉—胤禔小时候看见明珠和成德总觉得那是自家人,可骤然没了他们,突然还有点不太适应。

至少鄂伦岱的抱怨和絮叨还显得挺有人气,对此心有戚戚的不止胤禔,同样随驾而来胤禛、胤祥等也有此想,尤其在康熙同太子气氛又不对的时候……

这两年太子理政,虽然也算井井有条,但康熙不是特别满意,虽然这种不满只是针对继承人的水平问题,而不是针对继承人本身。但作为本身性格追求完美的人,康熙挑剔起来也让太子很不好受。

虽然皇帝再三表示“朕是教你如何查缺补漏”,但谁能保证做事永远对事不对人。何况康熙对于皇太子擅自进行一些人事调整,心中到底有些芥蒂。

皇太子一说换人,康熙就想到过去太子连身边太监搞鬼都不知道,一则他有点信不过儿子的眼光,二来他有意借题发挥。

你办事可以,但看人不成,瞧瞧你居然还想让索额图的儿子回来?!

父子俩几乎要不欢而散,逼的康熙抛出了杀手锏“傻儿子索额图一直把你当傻子骗你居然还袒护他!”,直接让胤礽呆立当场。

“我难道是个傻子?”

皇太子在父亲带着同情、无奈和谴责的目光中对自己发出了深入灵魂的质问,结果就是太子病倒在了德州。

搁在往常,康熙一定会留在原地看着太子好转才会启程,可这一次他居然下旨让索额图从北京滚到德州来照顾太子,而他本人带着随驾的王公大臣继续往前走。

这样反常的情况让随驾之人也不敢多问,只是私下里眉眼官司满天飞,就连胤禔也是费了大劲儿才听说,是皇帝和太子因为什么事儿闹的不太愉快。

可什么事儿能在不愉快之后,康熙反而下旨让索额图过来?

胤禔早就没了“先知先觉”的wài • guà,谁能把史书上那些细致的阴私之事的年份记得那么清楚……直郡王只是根据信息和对康熙的了解,感觉这似乎是皇帝有意让太子和索额图见面。那么继续这个思路想的话,就是康熙知道关于索额图的事情,而太子不知道。

那么也就只有四阿哥那件事了……大概是太子想要用格尔芬与阿尔吉善,但康熙不赞同,于是把这事抛了出来。那么太子生病也就好理解了,伤心失望不敢置信,还有在皇帝面前被捅破窗户纸的羞耻感。

想通了这件事,胤禔就放心大胆的跟着康熙一路向南,以胤礽的脾气,索额图这回在他这怕是过不了关了。直郡王万万没想到,若不是太子一念之差,索额图他还真能过关!

二月末索额图到了德州,等三月太子身体好转,奉旨双双回京的时候,索额图居然还全须全尾、毫发无损。这是四月初,已经抵达漕运总督衙门的胤禔收到的消息。

但与此同时,康熙紧急下诏让回到老家的高士奇再次来到自己的身边,然后还紧急召见三织造。一时之间,随驾队伍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至少几个皇子都嗅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而胤禔刚刚随驾抵达漕督衙门,还没来得及同见驾的河督戴梓、漕督桑额多说句话,就被康熙叫去吩咐了一个任务:祭华山。

也就是说直郡王要马上离开,前往陕西举行祭祀,而且康熙还命他在经过京城的时候,不必入城直接前往华山。与胤禔同行的是佟蔺,他从黑龙江回来就晋升了一等侍卫,这会康熙命他带着诏书给步军统领托合齐。

“将有大变!”

这个念头一瞬间在不少人心中升起,朝廷里自从明索党争之后,已经安生了近二十年,何况康熙对明索党争是高举轻放……但若是此事涉及储君,皇上还会如此吗?

“大哥……”

同样伴驾的十三阿哥胤祥语气有点发抖,旁边的胤禛虽然看着冷静,但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俩没经历过当初明珠和索额图狗咬狗,连带着河督靳辅、漕督慕天颜等等都卷进来的场面。而此事又可能涉及太子,也难怪他们心有不安。

“没事儿,你们好生随驾就是了。”胤禔满脸轻松,只是肃容叮嘱道:“记住一条,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劝也好、进谏也罢,不能和汗阿玛硬顶,明白吗?”

这是善意的忠告,胤祥还有些懵懂,胤禛却道:“多谢大哥提醒,弟弟明白的。”

等胤禔带人离开,十三阿哥才问道:“四哥,为什么大哥要这么说?”

“叫我们不要触怒皇父。”胤禛叹道:“你只管记着就是了。对了,趁着有功夫,你若想给两个妹妹带东西就赶紧派人去采买,动静小点。我估摸着汗阿玛不会在此地耗费时间太长。”

胤禛是个精细人,他只见皇父将织造们和高士奇叫过来,就猜到或许老爷子不打算再往南走了。

就这样,胤禔与佟蔺启程北归,而已经抵达京城的太子已经是满脸喜色:太子妃再次有了身孕。这可真是太好了!

有了这个孩子,加上他将索额图所作所为告知汗阿玛……胤礽双目微阖,想起了在德州的时候,他质问索额图不忠,索额图是怎么说的。

“赫舍里家对太子忠心不二,难道我们还会舍太子您而去就其他什么人吗?”索额图老泪纵横:“不管是长泰,还是老臣,无非是皇上瞧我们不顺眼而已。殿下,您还不明白?”

“您一日为储副,赫舍里家也只能一日不可抬头做人,只要和您走的近一点,皇上就会发作!就连臣有门客也被皇帝敲打过。”索额图拭泪道:“皇上怕您……”

“荒谬。”胤礽靠在床上,冷冷抛出两个字。

可索额图闻言苦笑道:“若是殿下不认同这个说话,您到底为什么生病呢?”只是因为自己,呵呵,这话索额图绝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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