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夸五贝勒敦厚,你看皇上什么时候夸太子敦厚?”佟国维摇头,放下茶碗:“直郡王,舜安颜已经从前年开始,在护军班里和直郡王的大小舅子处的好。”
“……不是,阿玛您,”隆科多不干了:“立嫡立长,不管是咱们后金还是前朝规矩都是这样,若是太子完蛋了,那直郡王是大热门,您倒是疼孙子!”
“你懂什么!”佟国维呵斥道:“舜安颜论起来是直郡王的妹夫,拉起关系也方便些。你呢,论起亲戚,从孝康皇后那边论、还是孝懿皇后那边?直郡王有明珠这个舅舅呢,你打算越俎代庖啊?”
这……也有道理,隆科多是自降身份跑去凑趣,还是挺腰子自称舅舅,都不合适。
“所以你别急。”佟国维下了定论:“我估摸着皇上对太子已经忍无可忍了,哼,太子千不该万不该,让凌普去替他交接托合齐。哪怕是皇上当初默许,他也不该这么做。”
“等到太子真的倒了,老三、老四……老五?这三个,咱们再瞧瞧哪个合适。”佟国维道,“哪个有心,你再去雪中送炭。”
有登基希望的皇子们也就这些了,名分最合适的老大、野心勃勃的老八,以及排行靠前的三四五。不管哪个上位,他们佟佳氏都会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还会让下一代进入朝廷核心,掌握大权。
避暑在即,这次避暑康熙还命纯禧公主与温宪公主随驾,侍奉太后左右,而两位额驸班第与舜安颜自然也要随驾。舜安颜以此为借口,打着公主的旗号,和班第吃了几顿饭。
“我是做妹夫的,平日无甚差事,姐夫事忙,我也不敢叨扰。”
舜安颜道:“只是公主常说,当年在宫中,大公主同直郡王都很照顾她同五贝勒,所以这次妹夫就厚着脸请教大姐夫,随驾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舜安颜长的白白净净,他出生那会佟佳氏已经出了两位皇后,门第煊赫。虽然谈不上什么大才,可脾气倒也还好,此刻恭敬有礼,班第自然也不会无故讨厌他。
再说京中只有温宪和纯禧公主在京中,虽然她们年纪有差,但姐妹俩自然来往不少。如今舜安颜寻班第请教是顺理成章。
“舜安颜?他请你吃饭?”
季兰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多想,和姐夫取经也是正常理由。季兰就道:“他说别的没有?”
班第摇摇头,这么多年了,只要一碰到猜人心的事他就头疼,多亏有个好媳妇帮他参谋,还有个好安达。
“那倒也没什么。”季兰笑了,拽了拽丈夫的袖子:“咱们也不必小心翼翼的,这世上也不是各个都是老八,你做事只管忠于汗阿玛,还有保清帮着你,没事儿的。”
“多谢公主喽!”班第怪声怪气的一揖,逗得季兰掩口而笑。夫妻俩靠在一起,看起了多尔济贝勒送来的书信。
胤禔当初和多尔济约定,每隔两个月,多尔济就要将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写信告诉他。但多尔济经常往直郡王送信,显然不太正常。所以,胤禔干脆让多尔济将提炼版的书信交给班第,一来二去,多尔济和班第这对堂兄弟联系也多了起来。
“山西商人往草原去的不少啊。”季兰看完了书信,就道:“我瞧着这架势,好像如今在草原上同蒙古藩王、俄罗斯商人都拉上关系的,就是他们了。”
“不止。”班第叹口气,这个消息估摸着直郡王蛮感兴趣,“上次我听多尔济说,山西商人还帮着蒙古亲贵们垫付、运送。连朝贡的东西,都是他们帮着运过来或者筹办的。”
“我们蒙古人,是真的不会做买卖啊。”大额驸如此感慨道。
作者有话要说:晋商和蒙古的经济关系够写个论文,只举个例子:乾隆年间朝廷帮蒙古王公还过钱,就是还给晋商的。大笔欠债,乾隆不能眼看着王公破产,草原乱套对商人无所谓,对朝廷伤害就太大了。
蒙古人是真不会做买卖,到了清末民国,草原上的经济基本上被晋商垄断。经济关系的最后崩溃双方都有责任,蒙古王公既被盘剥、但也盘剥商人,而晋商也过于咄咄逼人,通过经济手段压迫要逼着全草原破产还债。
舜安颜在现实位面的康熙四十八年挨过处分,罪名就是党附胤禔,佟佳氏真是当初四面xià • zhù。我估计胤禛后来对隆科多下手那么狠,说不定真是发现他们家到处xià • zhù,活活被恶心着了。
至于老八,其实他是从“做个实权派”+“封建迷信”+“汗阿玛对我也挺好”+“太子似乎要不行了”一步步走到如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清朝版本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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