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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亲.亲(2 / 2)

夜色静静流淌,亲.吻也叫人魇足。

次日醒来,桑汀望着镜子里红肿得不能见人的唇瓣,整个人呆住。

昨夜定是她想多了,这厮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也是狼的属性!

其阿婆一脸和蔼地问:“娘娘,您看今日可还引见众官妇?”

昨日下午姜珥走后,她便给几位朝中权贵的夫人发了拜帖去,邀大家进宫喝茶。

一则是身在后位,前朝后院密切相关,多少要与臣妇打好交道,日后不论朝堂政事,家宅私己,她才好为稽晟分忧,二则,桑汀想帮帮姜珥。

然而今日——

她将镜子倒扣在妆台上,捂脸道:“今日且就罢了,改后日吧。”

其阿婆忙说好,又忍不住啰嗦了两句,宽慰她:“您和皇上恩爱是好事呢。”

桑汀:“……”她当然知晓是好事!可这么面见众人合适吗?她下次再也不敢让稽晟随意亲亲就是一晚上了!

此刻,正在朝堂上的东启帝打了个喷嚏。

瞬间,满朝静寂,众人不约而同地往高台上看,东启帝额角上那道抓痕红红的,暧.昧,而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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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一个晴朗上午,几家贵夫人都入宫来参拜了,素来安静的合欢宫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姜珥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不过走在了最后,和几位同行的夫人不甚熟悉,一路少话,在合欢宫也没有之前那般的热络自在。

江都城的官妇圈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光是有权有势还不行,热络攀谈会说话的,才混得开,谁家里没些龃龉事儿。敖登是东启帝的心腹大臣,众人对姜珥也只是点头之交。

其阿婆将大家引去了偏殿暖阁,此番虽不是正式场合,几位夫人进来后,倒是不约而同地行了叩拜礼,席间落座,即有宫人奉上热茶。

座中当属祝老国公夫人王氏最年长,未有东启王朝时便是有些号召力的,桑汀准备了几份薄礼,依次分下去时,锦盒最先落到王氏手中。

王氏历经两朝,见多了大世面,在宫人打开盒子敬上前,先笑着朝主位上年轻的皇后笑道:“有劳娘娘费心了。”

桑汀淡淡笑着,示意她看锦盒:“给老夫人备的这串七宝佛珠昨日才从云顶寺送过来,有幸请到宝华大师亲自开光,老夫人瞧了满意才算是本宫的心意。”

“宝华大师!”王氏讶道,只见锦盒中的物件色泽极佳,触之温润仿若有人的温度,懂行的打眼一瞧便知道是好东西,佛珠下还有大师的亲笔批语,王氏细细拿起来看过,面上笑意掩不住,站起来道:“臣妇素来听闻东西一旦经了宝华大师的手便是吉祥如意,可避灾祸,可保平安,如今承蒙娘娘厚爱,真真是天大的福气!”

谁不知祝国公府因战损失了子嗣,人脉单薄,平日里最信奉神明佛主,如今得了大师吉物,再圆滑世故的人也露出真情实意。

桑汀一早差人去准备便是心中有数的,身后有皇权依仗,要一串七宝佛珠不是难事,难的是投人所好,如今见王氏喜笑颜开,她才悄然松了口气,微微倾身道:“老夫人欢喜便好,快请坐。”

王氏笑着连说好,有她率先暖场说话,暖阁的言谈欢笑声渐渐热闹起来,其余几位夫人的礼物也是特别的。

在座的恐怕只有姜珥丝毫不关心那礼物,不经意的视线一直落在主位上,身着华服的女人容貌惊艳,耀眼却也大方,气质温婉,举止娴静,淡笑里蕴着为不可察的心机和人情世故,与前日那个嘟嘴爱吃糯米糕的姑娘判若两人,可一点也不叫人反感。

礼物已经送到姜珥面前了,宫人揭开盒子,却见这位夫人出神,宫人有些局促的看向主位。

桑汀看下去,轻轻咳嗽一声,玩笑话打趣道:“敖夫人怕是惦记着更紧要的,都不曾瞧一眼本宫准备的东西?”

一时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姜珥。

姜珥怔了一下,回神见盒子里的珠宝,忙起身道:“哪里,我……臣妇只是瞧殿前的画卷入了迷,一时不察,还望娘娘见谅。”

姜珥是急了找的由头,诚然殿前确是挂着一副画。

闻言,众人的目光跟着看过去,画上是一男一女,长街华美的灯笼烟火为背景,娇俏的少女坐在椅子上,抬眸与微微俯身的男人相视,眼波温柔,泛着缱绻情意。

王氏道:“画上的岂不是娘娘与皇上!”

此话一出,大家便回过神来了,谁敢想杀伐果断又冷面残酷的东启帝竟还有这样柔情的时候!

桑汀脸颊红了,柔柔的嗓音染了几分腼腆娇羞:“那是上次七夕灯会,请小贩画的。”

底下不知谁嘴快的,脱口而出道:“亏得民间还谣传皇上将要不久于世,说话的真真是不过脑子,皇上洪福齐天,与娘娘和美恩爱,日后子孙满堂长命百岁乃是天赐的福气。”

话落,又有另一位夫人说好听话。

桑汀的心思却停在了那句“不久于世”上,久久没有应答,其阿婆在身后小心唤了一声:“娘娘?”

桑汀按捺下遐思,压低声音吩咐,“待茶会结束,你去请大雄来一趟。”

其阿婆应下,见她好端端的脸色却差了些,担忧问:“您是累了吗?”

“没有,不累。”桑汀说着,已经换了笑脸。

她心思细腻,久居深宫,外面的事情若稽晟有心瞒她,她断然是连风吹草动都不会知晓,方才那夫人不经意的提一句,实实在在叫桑汀想起些不好的事情。

随后有人提出玩叶子牌,见大家兴致盎然,桑汀便组了几局,直到午后三刻,牌局才慢慢散了。

诸位夫人回府,姜珥留了一会子。

桑汀走下来问:“怎么啦?”

姜珥摇头,目光如炬:“就是想看看你。”

桑汀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将放在茶几上的锦盒放到姜珥手上,细心道:“你要主动融入她们才行,不说话什么都是行不通的。”

姜珥蓦的顿住:“今日你在帮我?”

“你又不给好处,我帮你做什么?”桑汀笑容干净,“我本该做这些,再者你是敖大人的妻,我可不敢轻易怠慢了去。”

姜珥深深蹙眉。

虽是知晓桑汀是玩笑话,可就是不明白少女的纯真娇俏,与女人的心机谋算怎么能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却还没有半点违和感。

姜珥格外较真,好与坏,善与恶,对与错,仇恨与恩情。就像她不能理解敖登说东启帝少时艰辛并非十恶不赦之人,看不清敖登对她是情爱居上的破例,还是杀戮过重的愧疚慈悲。

然而明月皎皎,是高高悬挂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上的。

送走姜珥后,其阿婆就领了大雄到暖阁来。桑汀的神色也变得严肃。

“皇上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闻言,大雄一个激灵,下意识闭紧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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