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刚才的表演了。”导演对阴影中走出的人没有丝毫意外，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
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用瘦的已经皮包骨头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导演见状无奈，今晚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后悔道：“我当初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竟然答应了你演这出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戏。”
“没有什么，你不过是同我一样，被那个剧本折服了而已。”消瘦的男人依然用沙哑的声音道。
“不，我和你不一样，你没有意识到吗，只有你，着魔似的想要拍出这部戏，为了这部戏，你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还不自知吗！”
出演的压力让导演说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话，这一次失败，可能就一辈子不能翻身了。
“我把你当朋友，才帮你的！现在，为了这部戏，我就要身败名裂了！你懂吗！”
导演还没有发泄完，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
消瘦的男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一个聆听者，等待自己的朋友发泄完积累的压力。
不久，导演终于喘着气，停下了骂娘，气喘吁吁地对消瘦男人道：“我也干了这么多年了，但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为什么这部戏就是演不好！”
导演又拿出打印好的剧本，一页一页地翻看，但还是陷入了不知道该怎么干的境地。
寂静再次笼罩了这片空间，安静的导演和消瘦的男人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消瘦的男人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有了一点动作。
消瘦男人的动作吸引了导演的注意力，之间男人抬起手来，小心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被旧报纸包裹严实的东西。
不等导演心中似有所想，大概猜到那是什么东西。
消瘦男人便更加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打开包裹的旧报纸，露出了一个陈旧的一眼看去就有很多年头的本子。
泛黄的封面之上，只写着三个字：桃花扇！
“这是......原本吗。”导演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不是你的宝贝吗，我可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的真面目啊。”导演有些疑惑的问道，浑然不觉，自己的眼光越来越难以从那本剧本之上移开。
“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照着这个演，就照着这个演。一定会有改变的！”消瘦男人双手紧紧抓住原本，口中不断重复念叨，期望增加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