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只考两天,林清音自认为考的不错,除了政治有几道时事的填空题她写不出来,其余的她都做完了。
商伊考完试以后没上晚自习,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这两天商伊的舅舅阿姨都守在医院里顾不上她,等商伊到了医院才知道自己妈妈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回到了普通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商妈妈和前几天相比状态明显好了很多,除了胳膊上有留置针管在输液以外,呼吸机之类的都撤掉了。现在说话正常,还能喝几口小米粥。
商伊看到妈妈明显好转的样子不由的松了口气,跑进去拉住妈妈明显有些消瘦的手开心的又哭又笑:“林清音没骗我,你果然没事了。”
因为商妈妈脱离了危险一家人都比较开心,商爸爸也有心情和女儿聊天了,接着她的话随口问了一句:“林清音是谁啊?”
“我们学校高二的一个女孩。”商伊赶紧说道:“我们月考高二和高三交叉着坐,我和她挨着。她看我心不在焉的就算了个卦,说我妈妈的病虽然看着凶险,但并无大碍,只需十天便不要紧了。”她掰着手指头乐滋滋的说道:“还有八天估计我妈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妈妈白天来医院打针,晚上就能回家住了。”
家人都以为是商伊的同学看她心情不好安慰她谁也没当真,但这个话确实是非常吉利的,所以一家人纷纷附和这个说法,宽慰商妈妈的同时也在宽慰自己,都希望她能早些康复。
这个病房是两张病床,隔壁的老大爷也是得了肺炎,陪床的大妈听到商伊说“林清音”这三个字心里一动,转身过来问道:“小姑娘给你算卦的人是小大师吗?”
商伊听了一头雾水:“不是什么小大师,就是我同学给我算的。”
“小大师看着就和你年纪差不多,可能还要小一点。”大妈拿手比划了一下,“长头发到肩膀这里,皮肤白白嫩嫩的,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威严,可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就显得特别可爱。
商伊听这描述说的倒是挺像林清音的,掏出手机给她看自己和林清音的合影:“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大妈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这就是小大师,原来你和小大师是同学啊,可真是好命!”旁边的大爷听了把氧气罩摘下来有些气虚的说道:“你也去找小大师那给我算算,看看我这次能不能熬过去。”
其实大爷只是普通的大叶性肺炎,打上半个月的针就能出院。不过他被那个几天功夫就变成了白肺不治而亡的肺炎病人吓坏了,再看商伊妈妈年纪轻轻的也因为肺炎刚从重症监护室抬出来,总觉得自己可能要熬不过去了。
大妈听到老大爷要算病情气的拍了他一下:“大夫都说你没什么大事,你怎么老是自己吓唬自己。你难道不知道去小大师那算卦至少要排两三个月,要是插队算卦的话得两千五百块钱呢。”
若是真是事情紧急大妈肯定不会吝啬这个钱,但在大爷没什么要紧事的情况下,她可舍不得拿这么多钱得一个安慰的话。
老两口子拌嘴时说了好多小大师的事,商家的人听了则一头雾水,难道商伊的同学不是随口安慰一句,而是正儿八经在外面算卦的?尤其是商爸爸一听算卦的费用还不低,赶紧把商伊叫到自己身边问道:“你那同学是怎么算的?”
商伊便仔仔细细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最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爸,我不知道她算卦是收费的,我就给了她一把糖。不过看着她也没生气,还吃的挺开心的。”
商爸爸都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了,怎么就那么心大呢!人家在什么都不问的情况下就能算出肺部有重疾,这一看就是高人啊!虽然高人年纪小点,但是这也没啥,自古能人异士总有特别的地方,这种人天生慧眼,和他们这种凡夫俗子是不一样的。
商伊呆一会还得上晚自习,商爸爸赶紧从楼下的ATM机里提了些钱出来。听商伊说小大师喜欢吃巧克力,又去附近的进口商店买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礼盒和果篮,紧赶慢赶终于在晚自习前到了学校。
接到商伊电话后,林清音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直接让商伊到宿舍找自己。
商伊和林清音在一个宿舍楼,以前送商伊到学校的时候也和舍管阿姨见过。把身份证押在了舍管处,商爸爸登记了个人信息后跟着商伊的身后来到了林清音的宿舍。
把带的礼物放在茶几上,商爸爸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了林清音面前,十分客气的笑道:“今天听商伊说才知道她从小大师这算了一卦,这是给大师的卦钱。”
林清音看着信封淡淡的一笑:“起卦只是随心而为,看她投缘,倒不是为了赚这笔卦钱。”
商爸爸立马捧了林清音两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这次来一个是感谢小大师为内人算卦,同时也想和小大师再求一卦。”
商伊闻言脸色有些尴尬:“爸,清音要去上晚自习了,你不要打扰她了。”
林清音安抚的拍了拍商伊的手:“没事,算一卦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关键是能赶在晚自习前赚一笔钱也挺好的。
商爸爸见林清音答应了略微松了口气,连忙又拿出来一个装钱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是这样的,我和家父行事上有一些分歧,十多年来关系一直不太融洽。前几天老爷子打电话和我说他身体不太好,让我去帝都老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