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的,年纪不大所以大家才叫她小大师。不过没事,我知道有几个人去她那算过,我一打听就打听的出来。”她冷哼一声:“回头问清楚了她的店在哪儿,我找人去找把她的店砸了。”
张明杰看了张母一眼:“你只管打听,剩下的事交给我做,至于雅琪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我再打听打听别的大师,我就不信就没有人比那小丫头更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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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城有个知名的贵妇人养生会所,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服务水平在齐城也是顶级的,很多有钱的女人富太太都喜欢来这里泡温泉做spa。张母就是在这里听说了小大师,并且问她们要了电话号码。
张家是那种沾上了时代的便宜先富起来的那一批,张母从穷人家的大丫头摇身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富太太,立马觉得高人一等了,直到现在她还是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在家里,条件不如他家好的亲戚都看不起,逢年过节人家来拜访就觉得是来打秋风占便宜的,恨不得和所有的亲戚都断绝关系;出门在外,只要是赚她钱的她都觉得是给她提供服务的,那就比她低一等。虽然和其他人一样也一口一个小大师叫着,可心理压根就没把什么大师当回事。在她眼里,给个面子叫大师,要是不给她脸就是个臭算命的。
张母自己是这种想法,也觉得别人和她是一样的。来到会所她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去休息大厅,又碰到了那几个认识小大师的贵妇。张母对比自己有钱的人倒是毕恭毕敬,一看到人家先是笑容满面的打了招呼,然后就开始打听小大师叫什么,开的店在哪里。
这些人听到张母问这个问题彼此看了一眼笑容都淡了几分,有一个看着和张母差不多年纪的好心地提醒她:“问店在哪儿没用,你得提前约了才能去,一般王大师自己在店里,小大师不一定什么时候去呢。”
张母自认为自己和这些人是一个阶层的,说话也没顾忌说什么,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抱怨:“这个小大师不知道本事怎么样,架子倒是不小。上次你们不是说她做的玉符很调养身体很灵验嘛,我想着给我闺女买个好点的玉符,怎么着也得一百万来的吧。结果打了电话过去,那个大师居然不接我们的生意,也不知道在摆什么架子。”
张母翻了个白眼喝了半杯茶都没发现没有人附和她,还自顾自的絮絮叨叨:“我说这些什么大师的就不能太给他们脸,要不然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说实在话,咱这里能有什么算的好的人啊,我听说真的有本事的都在香港那边呢,那种少于四五百万都请不来的。”
旁边的那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了几分对张母的不屑。她们一开始去小大师那里算卦的时候心里也琢磨过小大师年龄的问题,可一旦让小大师算上一卦,就没有一个人不被折服的。况且小大师的口碑大家都知道,一卦两千块钱,老客户甚至只要一千,只要不买法器或者不请人上门,一分钱都不会再多要,这个价钱是普通老百姓都算的起的。要是小大师真想抬价,别说两千了,就是两万一卦估计都有人会去算。
不过虽然小大师算卦只要两千,但是很多做生意的人遇到这么灵验的大师自然想着交好,更何况一些让他们感到棘手的事在小大师这里轻轻松松就给解决了,他们真的是心甘情愿的送上厚礼。然后再请一个护身符,既帮衬了小大师的生意,也给自己请了一个保平安的法器,可谓是一举双得。
小大师在齐城算了几个月的卦,从她那算过卦的客人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了,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普普通通的老大妈老大爷,小大师都是一个态度,头一回听说小大师不给算的。
张母得意洋洋的说着小大师的各种不是,甚至还添油加醋的编造了好些个无中生有的事,觉得这样能给她断绝一批有钱的客户。熟不知她说的越多,知道小大师的人看她的眼神越诡异,甚至有两个人拿手挡着嘴窃窃私语:“小大师越来越厉害了,连人都不用见就能算出她是什么东西来。”
“可不是嘛,这种人还真不配让小大师给她算卦。”
“我估计小大师压根就不想搭理这种人。”
……
张母喝了两杯茶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将话题转了回去:“那个大师的工作室到底在哪儿啊?你们和我说说我记一下,她不是不想见我们吗?我亲自去拜访拜访她,也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扑哧!”那几个从林清音那里求过符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彼此对视了一眼,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离开了休息大厅。张母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连那个一开始和她搭话的人都没再搭理她了,顿时有些傻眼。
张母被晾在那里臊的够呛,不过她自己本身和那些人不太熟也不好意思追着问,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倒是看到了个熟人,立马笑容满面的过去打招呼:“马太太好久不见,我听我们家老张说,你家要在新区竞拍了个新地块?”
“没竞拍上!”马太太撇了撇嘴说道:“香港来的那个金达地产出了高价拍了个地王出来。我听老马说光地的成本价就得一万一平了,再加上建筑成本和销售成本,我觉得开盘的时候怎么也得两万一平。咱这小城市现在楼市的均价才一万五一平,你看等他盖好了一准卖不出去。”
张母是那种认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的人,香港虽然不是外国,但在别的国家手里混过她就觉得那个地方比内地要高一等,话不过脑子的就往外冒:“那你们是竞争不过,香港的房企肯定很厉害,你们怎么能和香港的房产企业比呢。”
马太太虽然认识张母很久了,但是依然被她这句话气的想翻白眼。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似笑非笑地拿话捅张母的心窝子:“我听说你女儿和刘宇宸离婚了?哎,你们怎么想的啊,刘宇宸那么好的青年才俊你们也舍得。”
张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像她这种好面子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揭底的话题,更何况她女儿离婚的背后全都是不光彩的事。
看着马太太一副八卦的神情,张母掩饰的笑了一下:“年轻人今天离了明天好了的谁知道。不提他们了,我有个重要的事要问你,有一个叫小大师的算卦的你知道吗?”
“我也是刚听说的,我弟妹前几天刚去那里算过说算的可好了,我打算去预约一下呢。”
张母一听眼睛就亮了:“你弟妹有没有和你说算卦的地方在哪里呀?”
马太太还真的问了:“就在向阳街东方明珠的二楼,我记得是201室。”
“那个地方不是正经的商业大厦吧?”张母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果然就是个臭算命的,穷酸!”
张母的言谈举止明显的对小大师充满了恶意,小大师的老客户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一个个的都打电话给王胖子,让他们千万堤防小心一些。他们倒不担心王胖子会被怎么样,王胖子又高又壮的站那就挺有威慑力的,她们记挂的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大师,万一去那家不要脸的上门去闹事,把小大师吓到了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