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迪被裴绎这番操作弄傻了眼。
她躺在被窝里,有那么几秒真心实意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关门声传来,卧室回归静谧后,她才清醒地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这样的良辰美景,这个男人竟然去了客卧,竟然要跟自己分开睡!
那你买那些暧昧的东西是干什么?
回来装水弹玩吗?
宣迪怎么都想不明白,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分钟后,还是不想这么憋气地去睡。她一跃从床上起来,径直去了裴绎的客卧。
门没锁,宣迪拧开,也没开灯,两三步跳到裴绎床上,掀开被子钻进去,在黑暗中凭直觉抱住裴绎。
裴绎原本就在平复自己被她撩上来的燥热,没想到她竟然又追了过来,自己躲都躲不及。
“回房间睡觉。”他沙着嗓子说。
宣迪没吱声,顿了顿,手忽然伸向他小腹处,掀起他的衣摆。
裴绎还没反应过来,宣迪的手已经大胆地游走到他的腰线、腹肌之上。
女人的手很软。
身体里那些才拼命熄掉的火星好像瞬间受到了鼓舞,再次肆虐地复燃起来。
裴绎克制着不去回应宣迪,可宣迪却得寸进尺,行为愈发大胆,甚至贴着他的下巴轻咬他喉结:
“你是不是要装。”
“……”裴绎闭眼,硬得难受。
忍了又忍,当宣迪腿越过来缠住他的那一刻,身体终于忍到了极限。
他很轻易便扣住她的手翻身将人压住,冲动地吻住了那双不安分的嘴。
宣迪措手不及被封口,只剩一声轻咛溢在嗓间。
或许是之前被她挑逗得太过分,这会儿裴绎的动作不算温柔,他呼吸微促,人埋在宣迪颈窝里,吻从锁骨流连到耳下,当湿热的舌尖最后勾弄住宣迪的耳垂时——
宣迪没忍住叫了出来。
就这一声,猛地将裴绎失控走远的灵魂拉了回来。
他陡然清醒。
操,他在干什么。
这么几天都忍不住吗。
如果今晚开了这个头,他不确定会发生多久,更不知道像刚刚这样的叫声会不会不能控制,无形中伤了嗓子,进而影响比赛。
裴绎急速流动的血液被理智一点点降温,缓缓平息下来。
虽然还是很难,但他应该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更应该有一个成年人应有的自控力。
他停下,宣迪也愣了愣,声音迷离地问:“怎么了。”
裴绎翻身躺回去,“有点累,想睡了。”
宣迪:“……???”
不是,这就累了?
人家最差也有三分钟,你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这才哪跟哪啊。
挺大个个子,腹肌摸起来也怪有力的,怎么人这么虚。
宣迪的勾引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没成功。
她呆呆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直到听到身边男人传来规律的呼吸声,她才反应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