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她实在忍不住,“你别说话了。”
裴绎:“?”
宣迪当然不能说真实原因,只能道:“我意思是,你要不睡会吧。”
可别再开口撩我了。
撩了又不管。
裴绎却指着前面,“都到家门口了你让我睡。”
宣迪竟然没发现这么快就开到了。
她是真的被裴绎的声音搞得一路都在心猿意马。
公寓停车场。
宣迪停好车,“都这么晚了,你回去还要加班吗?”
裴绎解开安全带,“嗯。”
宣迪只好点头,下车,“那我打车回去了,你别熬到太晚。”
裴绎却看着她,“你不送我上去吗?”
宣迪:“……?”
这人今天怎么突然就这么娇气,喝点酒还要自己送他上去。
宣迪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嘴里念着:“不让我喝酒,自己倒是喝得挺开心。”
裴绎轻轻扬了扬唇,没说话。
宣迪就这样嘀咕着送裴绎回家,电梯里她想起一件事,本想问裴绎,但又不知道合不合适。
等把人送进家门,宣迪还是没忍住,站在玄关那问:“明天情人节,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就算是柏拉图,也应该有点精神层面的交流吧。
吃个饭,逛个街,看场电影是不是要安排上。
玄关透进来的光是过道里的声控灯,人走进来没几秒,声控灯自然熄灭。
裴绎没开灯,也没回答她的话。
宣迪听到的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愣了下,“你干嘛。”
宣迪感觉到裴绎朝自己靠近了些,沉沉的气势压下来,忽地,男人的掌心便扣住她的后脑。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裴绎的吻堵住了所有想法。
这个吻急促又热烈。
宣迪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人突然来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她只能慌乱又茫然地回应着他,双手寻找着支撑的点,最后不知不觉地环住他的脖颈,呜咽着发不出声音。
两人贴得很紧,呼吸几乎都喷洒在对方脸上。
等吻移到最敏感的地方,宣迪唇间没忍住溢出喘/息,“你、你要干什么,你不是要……加班的吗?”
裴绎指腹钻入,轻划过宣迪的腰,往上,“我想加什么班,你还不知道吗。”
感觉到被解开了扣子,宣迪后背僵住。
她之前真的不知道,但现在——
好像知道了……
“想让你好好比赛才不碰你,你倒好,怎么看我。”
黑暗中,人的听觉和感官会被放大,变得敏感。
裴绎原本就低的声音今晚沾了三分酒气,他在耳边低语,宣迪耳尖被撩到发烫,腿跟着发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以为……”
后面的话宣迪不敢说了。
当然,她也没机会再说下去。
裴绎再一次吻了下来,灼热的掌心沿着她的肌肤纹理游走,像带着电一样,传遍宣迪全身。
宣迪瑟缩地往后躲了下,裴绎却不放过她,把人抱起来,悬空,径直压向身后的玄关格子柜。
呼吸炙热交错,柜上的摆件随他们的动作接连倒落,在黑暗中悄悄勾勒着急促浓重的色彩。
混沌忘我间,地上凌乱一片。
宣迪脸又红又烫,伏在裴绎肩头小声说:
“冷。”
“别在这。”
裴绎抱着她回了卧室。
肩带垮了一半,贴着身的滑腻触感,处处都迷人。
他开了一盏小壁灯。
猛然有了光线,宣迪羞耻地捂住自己,又背过去,“别看。”
裴绎从床头柜里找出之前凑整随手拿的那个小盒,带上,见宣迪还背对着自己,俯身在她耳边说:
“要不,柏拉图?”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掉。
宣迪立刻转过来,意识到裴绎是在故意戏谑,也翘了翘唇反驳道,“别得意,试过才知道,说不定还是柏拉图好呢。”
裴绎轻笑了声,将人拉到身下,抚了抚带淡香的长发,气声在颈窝处诱引:“那就试试。”
……
小壁灯昏黄的光线忽然就好像染上了水雾,映在宣迪眼里,看得不再真切。
拥抱,贴近,彼此尝试从未有过的亲密距离。
恍惚似梦,身体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宣迪皱着眉,全身发麻似的软在那,指尖无意识陷入后背,轻声叫他的名字。
裴绎嗯了声应她,气息像被夜色润过般,缓缓沉沉,温热沙哑。
不过几分钟,宣迪便完全没了刚才与裴绎斗嘴的气势。
她为自己说出口的挑衅感到后悔。
要不要柏拉图,裴绎用实际行动给了她答案。
明明是冬天,房里的温度却越来越热,呼出的白气逐渐成雾,模糊了窗。
远处的霓虹广告花花绿绿,早已换了不知道第几轮。
宣迪记不清,也晃眼地看不清。
城市上空闪着迷离的光,暧昧的深夜,多栋高楼闪烁着情人节的红色心型图案。
落地窗外,霓虹灯影交织落在室内,掠过隐秘又滚烫的一隅,让人脸红。
宣迪闭眼,忽然在那瞬间懂了一句话。
与有情人,当然要做快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