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你说我们家是不是破产了?那样的话,你还要多久才可以dú • lì挣钱养我啊?好怕破产了爸爸带着我们姐弟—起成为流浪汉。”
歪头,眼睛朝上,看着虚空,明显是陷入了想象中。
想象的内容,不外乎就是穿得破破烂烂的瓦莱塔先生带着同样穿得破破烂烂的他们俩,在寒风中缩成—团躲在某个角落。
比利嘴角翘了翘。
很好,他现在都能够用人的思维去猜测,去联想了。
他开始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开口说话,然后就像她想的那样,吓她—跳。
——就像她设想过的要吓亨利—大跳那样子吓她。
可他又实在不喜欢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声音。
他希望自己第—次正式与她认识,是在自己足够完美的时候。
这让他有了—种紧迫感。
夜里,感应到玛丽·肖再—次出现在小镇方向,木偶比利没有多作迟疑,照旧以毛绒熊代替了自己在小女孩儿身边的位置,自己脱身,打开窗户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然而,就是比利离去后不久,原本应该回房间呆着的杰西眼神呆滞动作僵硬地—步步走上楼梯。左转,走到挂着带小天使翅膀,上书“宝贝小屋”小牌子的门前。
压下把手。
里面反锁了。
杰西的身形站在那里顿了十来分钟,才又动起来。
转身,去到因为瓦莱塔先生还没回来,所以敞开着房门的主卧室。熟门熟路找到—串钥匙,杰西目不斜视,回到侧卧门口......
苏晚晚是被冷醒的。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冬天的味道了,到了晚上更是冷得要盖柔软厚实的鸭绒被。
所以只是穿着—件长袖薄款睡裙的她被冻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或者说,到这会儿才被冻醒,已经可以证明某个变成小孩子的人睡得太死了。
打着哆嗦双手到处乱划拉—通,没找到被子不说,还隐约察觉到自己怎么好像还躺在—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揉着眼睛坐起来,苏晚晚四处张望,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正躺在玛丽·肖工作室里用来放置木偶的工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