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去捏。
“咳,嗯,抱歉啊,是我误会你了,我叫苏晚晚,你叫我安琪拉就可以了,待会儿留个联系方式,回去以后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打我电话,相关医疗费用我会负责到底。”苏晚晚收敛起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色心,尽量不去看他的脸。
可是人美起来,大概是浑身上下哪哪都美。
脖颈扬起的弧度修长又流畅,还有那高高/耸/起的喉结,在她的注视下无论是小幅度的颤动还是完整吞咽时的滚动,都该死的性/感!
那一踢力道十足,外国小哥脖子喉结往下一段很快就浮现了一层红,可以想像明天一觉醒来,肯定得是一大片淤青。
擦好了药,塔纳托斯低头,只抬起眼眸躲躲闪闪看她,声音有些沙哑:“我叫托纳斯,不用去医院,大概,我是说,只需要擦一擦药应该就没事了。”
看来还是个害羞的小哥。
而且托纳斯什么的,托马斯小火车的小伙伴吗?还挺可爱的。
两个人相处,但凡有个人更加弱气害羞,另一个人必定会更加占据强势。这是很难用语言去解释的现象,大概可以称之为气场。
就像现在,苏晚晚本身并不是多外向多擅长社交的性子,可对方一害羞,苏晚晚就油然而生一股子责任感,果断点头安排下来:“那行,这瓶药你就先带回去,反正我们住的地方距离也不远,就隔着一条街,明天我再看看你的伤怎么样。”
刚才对方说具体住址的时候苏晚晚就想起来了,自己傍晚时在楼上看见的那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小哥。
之后还能继续联系,塔纳托斯抬眸冲着她抿唇笑了笑,脸上眼里都是满足。
这笑容让苏晚晚看了,只觉得自己太坏了。
这么傻乎乎的大美人都打成这样了。
当然,也就是这么一想,再来一次,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苏晚晚该打还是得打,半点力气都不带松的。
最后理所当然的,两个人一起结伴回家。到了乔治大街,苏晚晚本意是要先送大美人回家,毕竟这位小哥怎么看都是容易被欺负的那种,可是塔纳托斯却坚持要送女士回家。
“天色太晚了,女生一个人回家更危险!”塔纳托斯如此言之凿凿,坚持要当护花使者。
苏晚晚表情古怪地拧了一下,憋住了没说真心话,“好吧,谢谢。”
到楼下,苏晚晚就坚决不让他继续往楼上送了。这次塔纳托斯没再坚持,而是很绅士地站在原地,摆手目送她进入楼梯道里。
苏晚晚租住的是单身公寓,她不喜欢跟别人合租,麻烦事太多不说,个人隐/私也得不到保障。好在她家里经济条件还行,加上她自己再在网上接点活儿,平时花销不成问题。
进了家门,换了鞋子,苏晚晚先去窗户口往外看,刚好看见黑斗篷走进街对面的公寓里。
今晚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阴差阳错认识了这么一位极具异域风情的欧美古典派大美人吧。
对了,不知道他是哪国的,看行事作风还真不太美派。
时间太晚了,苏晚晚洗漱一番就滚上/床休息。可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满脑子都是萌动的少女情怀。
长叹一声,苏晚晚手脚并用把被子一踢,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琢磨:看来自己作为人类的发/情/期终于来了。
“妈妈终于不用担心我什么时候给她带个媳妇儿回去了!”苏晚晚庆幸一番,连夜编辑信息发给老妈,通知袁小爱女士她闺女的情窦初开终于姗姗来迟了。
然后就被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准备午饭的袁女士一通视频电话追击过来,翻来覆去一通审讯。
等听说是个老外的时候,袁女士兴致大减,“你不是说你接受不了外国男人的胸毛和体味嘛,你也就配追个二次元纸片人。”
似乎已经预料到女儿嘴上说说行动上绝对不可能行动的未来,袁女士一撇嘴,生动演绎了一个华妃白眼表情包送给苏晚晚,而后果断掐了视频。
真是从眼神到言语,从头发丝儿到指甲盖儿,哪都明明白白透露出对她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