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衣匠为二人订制的礼服赶在晚宴开始前一天送到两人手里。
服装大致分三部分,第一部分像氅,衣襟处有金色繁复花纹,就是袖口小了些,衣摆短了点;第二部分是裤子,黑色,至大腿处是宽的,从膝盖开始又细了起来,濮危问过,是外穿的。
至于这第三部分……
濮危单手把那件白色三层褶皱的布料拎起来靠近眼前仔细端详。
恕他直言,他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作用。
濮危看了看地上摆着的那双高跟的、一看就不好走路的鞋子。
嘶。
为了不在明天出岔子,他决定现在就试穿。
濮危带着他的礼服和鞋敲响了卡尔哲的门,有不懂的地方就能直接问了,省得自己瞎琢磨浪费时间。
在他敲门的第一下卡尔哲就把门打开了,他也拿着自己的礼服和鞋,准备出来找濮危。
他们的服饰穿法和小少爷的不太同他不去演示一下,小少爷自己瞎琢磨得费时间。
卡尔哲把出现在他门口濮危请进房间。
巧了不是。
卡尔哲脱下衣物,露出矫健的上身,他放慢速度穿上礼服给濮危做示范。
黑色的外套肩处有三排整齐的碎钻,在灯光下亮闪闪的。
濮危跟着他的步骤一件一件将整套礼服上身,把高跟鞋也穿上,然后变换出水镜看看他现在的模样。
为了方便,濮危并未系头发,墨发披在背后,着装得体,忽略他的东方面庞,他看起来就像位优雅的西方贵族。
优雅的贵族站不稳趔趗了一下,随后迅速褪去衣物,换回他原本的衣袍。
刚刚差点没给他勒过去,他感觉自己崩得像块木头。
卡尔哲也换回了常服,看来觉得礼服勒的不止自己一个。
“鞋能不穿吗?”
濮危想从不显眼处稍微减轻下自己的负担。
“不能。”
卡尔哲一口否定他这个主意。
所以他以前要不推脱不去,要不讲清楚他只穿常服。
……以前?
看册子里知识点太多产生幻觉了吧,加上明天晚宴过后启程,看样子是要休息一下。
卡尔哲决定今天洗漱完就睡。
庆功晚宴当天,卡尔哲和濮危一前一后踏入宴会场地,国王拉住两人,热情地在众宾客面前赞美他们。
冗长的讲话结束,国王宣布晚宴开始后就放开他们,两位恩人同时松口气。
濮危和卡尔哲在悠扬的乐器声中拿了些糕点吃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看贵族的男男女女和着音乐翩翩起舞。
“好无聊,小崽子,还有多久结束啊。”
“十七支舞曲的时间。”
!!!
濮危拿糕点的手顿住。
“那我们偷偷溜出去,等结束了再回来,不会有人发现吧。”
卡尔哲指指一道偏僻的小门,表示他们可以从这里出去。
两人趁大厅里人都在跳舞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小门离开。
他们来到后花园,不约而同把白色褶皱弄松,使自己正常呼吸。
月色当头,照得花园各处覆上一层薄霜。
他们在花园石子路的拐角处碰见了一个头戴大尖帽,衣着随便的中年男人。
“卡尔哲?好久不见。”
男人先他们一步打起了招呼,他自我介绍他叫希尔保特·梅伊,是卡尔哲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