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三尺有神明,阿姐的话是会灵验的。”
陆衡之缓缓道,“我们姐弟相依为命,我所爱之人自是阿姐。”
“阿姐万劫不复,我却无能为力,听着便觉得难过。”
少年嘴上这般说着,神情却甚是冷漠。
唯有说到会灵验时诚恳万分。
阿虞揭下了陆衡之缚眼粗布。
他眉微皱,眼睛未敷过药,瞳孔有着细微刀疤,满是血丝。
他终日疼的难眠。
他虽从不言说,可他夜里翻身的动静,阿虞听的一清二楚。
她拿着帕子覆上陆衡之的脸,他身形僵硬,浑身打抖,很是嫌弃她。
阿虞将帕子打开捂住陆衡之,将今日她打的二两白酒在他眼上。
烈酒灼人,平日喝到肚里,都觉得暖洋洋的。
此刻辣的陆衡之双目猩红。
他额上冒着冷汗,咬紧牙关,不肯叫出声。
倒是省了阿虞好些力,不必费力捂着他。
她笑着,“一见着她,你便这般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