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响指,火焰并没有熄灭。
子升接连打了两三个,火焰才总算熄灭。
子升翻过身瘫在床上,咸咸的汗水滴入他的眼中,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他还是太生疏了,得多加练习,最起码得将常用的几个术法练顺手。
一连好几天,子升除了吃饭便在房中呆着。若不是他看起来挺精神,宫人们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三四天过后,子升再一次全身无力瘫倒在床上。这一次他筋疲力竭,就连手指也抬不起了。
或许是常用的几个术法非常熟练了,他全身放松,忘乎所有酣睡起来。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将他提起来了。
那人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
“他往日也是这般满头大汗?为什么不请巫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小王子往日身体康健,除不喜欢出门外,并无反常……”
那人呼吸粗重了许多,像是在压制怒意。
所幸那人也不是无理智之人,最终只是提着他走远。
子升又梦到自己成了一条咸鱼,他的衣领上穿了根绳子被提着。
“卖家”带着他走街串巷,有人问他这是什么鱼,多少钱。
“卖家”推销道:“此鱼名叫弟弟鱼,一条只需一筐葡萄。如果诚心想要,只要把它带回去喂饱即可……”
待到子升迷迷糊糊醒来时,入眼一片白茫。
他揉了揉眼睛,模糊消去,这才在白茫下看到了布料的纹路。
他顺着一处绣样向上看去,上中间是一只玄鸟。
突然他听到中年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子升惊得翻了个身,脑袋刚好砸中了那只玄鸟的尾梢。
“拜见王子殿下。”忽然有人拜他,子升顺着声音看去,一半视野被眼前的桌子所挡。
子升这才意识到自己窝在一个人的怀里,他先应了行礼那人,再向上看去。
熟悉的面容与他很是相似,只是这人前两天还散着头发,今天便将头发扎起,打扮得整整齐齐。
此人正是他的王兄子受。
他正靠在子受小腹上,子受便顺势伸出只手抚着他的脑袋。
子受今日与臣子谈话,子升醒来时恰巧是谈话结束时。
臣子见小王子已醒,也便不打扰他们兄弟二人累积情感。
他向子受请求告退,子受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