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个女扮男装之人走了进来,对着男人拱手行礼。
“公子,已经找到北燕太上皇的下落,人被囚禁在太庙内,除了三班侍卫,无人能够靠近。”
男人手指灵活,酒樽在他修长的指间来回,就是不掉落。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人带出来。”
“是,公子。”
她领命后,顺着男人所望的方向,看到了湖上的船只。
“公子,那是......”
男人的喉咙里溢出讥讽的笑声。
“你说,有些人怎会如此冷血。杀了人还能如此心安理得、潇洒自在。”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酒樽应声而裂。
“公子,您流血了!”女护卫赶忙拿出干净帕子,且被男人一掌扇开。
砰!
她撞在桌边,痛得眉头直皱。
但她并不敢有任何怨言。
“公子恕罪,是属下冒犯了。”
“下不为例。”男人看了眼指腹的伤口,眼神冷冽肃杀。
他用沾血的手关上了窗户,声音透着几分虚弱。
“可有打探到凤珏的下落?”
“回公子的话,凤珏确实身在南国,但他行踪隐秘,根本追踪不到。”
“继续找。一个大伙人,不可能一点音信都没有。”男人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眼神晦暗。
女护卫半低着头,犹豫再三后,直言。
“公子,自从您在乞巧灯会上现身后,燕皇就一直在派人追查您。之前几个藏身处都被封了,现在......”
“不用理会,你只要做好我交给你的任务。”
“是。属下明白。”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雅间上方卧着一个黑影,那人凤眼上挑,邪魅戏谑。
男人和护卫离开后,那人从梁上一跃而下,姿态潇洒不羁。
他径直站在男人站过的位置,开了窗,看向湖上停留的那只船,喃喃自语。
“有意思,小爷这是开始走财运了。”他深邃的眸中,拂过一丝笑意。
本来只是查查黄天福,居然会碰上个硬茬......
一个时辰后。
船靠岸。
萧熠琰小心翼翼地扶着沐芷兮,担怕她摔着。
“小心台阶。”
“嗯。”
两人刚下船,元日就迎面而来。
他抱拳行礼,眼中有几分笑意,像捡了银子似的。
“那晚,黄天福被人算计了。”
沐芷兮:?
怪不得两眼带笑,还真跟银子有关。
元日一开口,她就开始心疼自己的银票。
“说说吧,你查到什么了。”
“当晚,黄天福坐的那桌,混入了掺药的酒。如果只是浅酌,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黄天福嗜酒成性,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闻言,萧熠琰冷声质问,“酒里掺了什么药?”
那日是秋霜的婚宴,为了兮儿的安全,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看守,尤其是酒食。
酒里有药,且神不知鬼不觉,简直细思恐极。
若非黄天福闹出了岔子,他们到现在也不会知道酒里有药。
“红花散。”元日的语气十分严肃。
“红花散?”沐芷兮当即就变了脸色。
旋即,她看向萧熠琰,沉声解释。
“此乃南国禁药。
“普通人食之过量,会神志不清。
“孕妇但凡碰了一点,轻则孩子不保,重则一尸两命。”
刹那间,萧熠琰冷眸一沉,眼中杀意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