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雅震惊十足。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凤珏,眼神染上强烈的怒意。
“什么?你你你你……你说这是名牌?不是飞花令吗!”
凤珏微微垂眸,避开她责问的眼神,低声道。
“公主,臣从未说过,这是飞花令。”
萧清雅差点要被他气晕。
“你不是说,这是本公主想要的东西吗!你……”
“公主想要的,难道不是臣吗?”凤珏抬起眼来,脸色波澜不惊。
萧清雅:……
她干站在那儿,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别说皇兄了,她也想杀了这厚颜无耻的狗东西!
偏殿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萧熠琰逼仄促狭的视线落在那块玉牌上,冷笑。
“拿块玉名牌充当飞花令救人,劫狱都比你法子高明。萧清雅,你果然没什么脑子。”
被自家皇兄这般挤兑,萧清雅也没什么底气辩解。
她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没了声儿。
凤珏看着她这副弱小局促的小模样,嘴角噙上了一抹笑。
“滚出去!”萧熠琰冲着她呵斥了声,吓得她身体一抖。
“是,皇兄。”
离开前,萧清雅幽幽地看了眼凤珏。
那眼神,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啪!
她当着他的面,将他给的玉名牌摔在地上。
凤珏并未作声,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捡起了那块玉牌,非常珍惜地擦去上面的灰。
那玉牌看着普通,一面刻着一条盘龙,另一面是高山云海相辉映。
但,玉牌的底部,刻着两个鎏金的小字。
那是萧清雅并未看到的“凤珏”二字——他的真名。
凤珏将其重新拴在腰间,而后迅速调整情绪,面朝萧熠琰。
“皇上,公主无意用此玉牌冒充飞花令,是她会错意。”
“在朕看来,这玉牌可比飞花令有价值。南皇若是知道唯一的儿子落在朕手里……”说到这儿,他的话便戛然而止。
身份被揭穿后,凤珏神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和恐惧。
“燕皇果然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萧熠琰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接脸色一冷,沉声质问。
“皇后今晚险些难产,是否与你有关。”
凤珏一脸正气,“此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即便他否认了,萧熠琰依然没有放下对他的怀疑。
“如若不是你,为何能够如此及时地送人过来。别告诉朕,这一切都是巧合。”
“并非凑巧,那位妇科圣手,我早已为娘娘备着,不管娘娘那日生产,我都会将人送进宫。”
萧熠琰双眼微眯,危险又强势。
“你的意思是,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劫,是么。”
凤珏甚是坦然地点点头,“不错。”
他对上萧熠琰那有些许愠怒的眸子,无所畏惧地实话实话。
“皇上难道真以为,让鬼医逼出娘娘体内的两生蛊,就能高枕无忧?
“鬼医的医术再高明,奈何,术业有专攻,南国的巫蛊术,并非看过几本古籍就能掌握的。
“两生蛊在人体内多年,多多少少都会对宿主有所影响。
“就算平时磕破点血,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愈合,更别说是生产。”
萧熠琰眸色渐冷,也越发担心沐芷兮。
“只是短时间内难以愈合么。”
凤珏的语气十分确信
“怀着孩子,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
“但现在……除非,皇上能够保证,娘娘这辈子都不会流血,不然,轻则气血不足,重则有性命之忧。”
萧熠琰眼神顿显凌厉,周身戾气环绕。
他现在恨不得灭了整个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