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让叶权生不如死,也无法消除母妃曾受过的屈辱。
他能做的,不过是在消除自己的愧疚和懊悔。
母妃受辱时,他什么都做不了……
叶权受宫刑时,萧熠琰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
狱卒知道怎么折磨人,刻意用生锈的刀,让这刑罚越发痛苦。
听着他痛苦的惨叫声,萧熠琰眼底尽是毁灭的寒光。
宫刑结束后,叶权没了半条命,身下全都是血。
他被当作野狗丢在地上,身上汗涔涔,痛得直抽搐。
“杀了我吧……你们,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他重复着这几句话,嘴唇发白干裂,蜷缩着身子,痛苦不已。
……
天牢外。
元日站在大树下面的荫凉出,双手环抱,单脚支撑全身重量,另一只脚自然曲起,脚尖点地。
见萧熠琰出来,他立马站直身体,一改方才的随性模样。
“皇上,叶权怎么说?”
他目光一瞥,就看到萧熠琰骨节上破了皮。
萧熠琰无所谓这点破皮,只恨不能让叶权受到重惩。
他冷声问元日:“他是否有亲人在世。”
元日不紧不慢地回答。
“他并非北燕人士,父母早亡,逃难至此,眼下举目无亲。”
“这么多年,他一直孤身一人么。”萧熠琰眼中含着危险的寒光,报复意味甚强。
元日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犹豫着开口。
“有关叶权干的那些事,我觉得有些蹊跷。”
萧清雅眸色微冷,“有什么话就说,不必拘泥。“
元日的眼神包涵复杂之色,幽幽地道了句。
“少一事不如多一事,我特意查过他的族谱,发现叶权是玄冥人,并且,其父曾在玄冥皇身边当值,也算是出身名门。”
萧熠琰瞳孔一缩,连带着全身都紧绷起来。
“他的身世,确定没弄错?”
元日看了眼天牢大门,非常肯定地点了下头。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真的会对当年的云妃娘娘行不轨之事,但叶权是玄冥国人……”
都是聪明人,元日没再接着往下说。
萧熠琰阴沉着脸站在原地,像是在思忖着什么,神色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