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两眼巴巴地望着墨依依,主动说明情况。
“我说我是你远道而来的朋友,他却说,虽远必诛。然后二话不说就给了我几拳……”
谢润的瞳孔立马放大,指着满口胡言的萧景逸。
“这位兄台,我从未说过虽远必诛!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萧景逸像是被他吓到了,身体一哆嗦。
他虚弱无力地对墨依依说。
“依依,我没扯谎,我云游四方,路过,顺便想过来看看你。”
他的话漏洞百出。
但此刻,墨依依并不想追究孰真孰假。
她只知道,萧景逸这身伤是真的。
“谢润,这人你得负责,他要是好不了,我唯你是问!”
谢润骨节泛白,恨不得再给那小子几拳。
“是,公主。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他把照顾俩字咬得格外重,甚至能听到他牙齿咯咯响。
萧景逸就这么被安排到谢府。
墨依依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了谢润几句。
谢润这才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由得大吃一惊。
北燕辰王!
这家伙哪里有王爷的样儿?
谢润多看了萧景逸几眼,怀疑公主是不是认错人了。
萧景逸:看什么看,本王是你能随便看的?
谢润感觉到对方眼神的不善,与方才在墨依依面前很是不同。
“辰王,在下这厢给你赔个不是,之前是在下出手没轻重。”
谢润知进退,萧景逸却是个得寸进尺的。
他努了努嘴,“外头冷,抬本王进屋。”
谢润心里有千万个不满,表面功夫还得做好。
“来人,为辰王安排客房。”
这一夜,折腾得谢润几乎没怎么睡。
次日,他又被梁皇叫去谈话了。
墨景深打量了谢润许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叹了口气。
“罢了,让钦天监挑个良辰吉日,你和公主成婚吧。”
棒打鸳鸯的事儿,他还真下不了手。
闻言,谢润的脸上没有一丝轻松愉悦之意。
墨景深起疑,质问:“怎么,你不愿意?”
谢润强颜欢笑。
“并非不愿,臣只是想和公主商议商议。”
惨了。
皇帝老儿居然真信了。
……
墨依依并不知道自家父皇的“仁慈宽容”。
这会儿功夫,她才刚起床。
芳桃伺候着墨依依洗漱,发觉她心不在焉。
“公主,您今儿个要去看望辰王殿下吗?”
墨依依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不去。人又不是我打伤的。”
别人不晓得,芳桃却看出她的口是心非。
是以,她给了自家公主一个台阶。
“远来都是客,公主在北燕时,辰王对您颇多照顾,如今他来梁国做客,我们也应当尽地主之谊,您说呢?”
墨依依佯装思索了会儿,边点头边说。
“好像有点道理。我要不去看,显得我小气,不知礼数。”
芳桃憋着笑:您还在乎礼数呢。
正好,谢润派人传话,说有要事找她。
于是,墨依依顺理成章地和谢润一道出宫。
梁皇得知此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
“谢家那小子,气煞我也!朕才同意他俩的婚事,这会儿就等不及了?”
生气归生气,冷静下来后,墨景深继续埋头批奏折。
他奋笔疾书的同时,无比怀念以前的自由生活。
突然,外头的侍卫行礼禀告。
“皇上,四王爷求见。”
墨沉霄匆匆入宫,是因为有了儿子墨东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