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远些,味儿太大,熏着我了,”
众女子悻悻地问了问衣袖,一个比一个无辜。
她们身上香香的,不难闻啊。
萧景逸坐回到椅子上,没有饮酒,双目还是渐渐失了神。
他还没有离开梁国,是对墨依依存了最后一丝期盼。
可他等了这么多天,就等来她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萧景逸苦涩一笑。
他要她的道歉有何用!
若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他又何苦继续留在这儿。
难道还真要看着她嫁做他人妇,跑去喝他们的喜酒?
他自问没这肚量。
“明日就走。”
闻言,护卫愣了片刻。
明日就走,是要在这春楼里过夜?
护卫看了一圈那些涂脂抹粉的“妖魔鬼怪”。
惨了。
他护不住王爷的清白身了。
萧景逸不晓得护卫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丢了几锭银子后,起身离开。
护卫困惑不解地摸了摸脖子,旋即跟上。
街道上,行人甚少。
墨依依和芳桃坐在马车里,一路无话。
突然,车轮子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马车便被迫停了下来。
护卫她回宫的谢润赶忙下马查看。
他在马车外喊了声。
“公主莫慌,小问题,马上就好。”
墨依依完全没有反应。
她心不在焉地想事情,连马车停了都没反应。
芳桃憋了好久,忍不住问。
“公主,您是在想辰王殿下吗?”
墨依依没有回答,而是喃喃道。
“芳桃,我心里好慌,从来都没有这么慌过。
“他没有原谅我,他讨厌我了。
“他去那种地方……我也有点讨厌他。
“怎么可以去春楼,怎么和那些女人搂搂抱抱……
“太荒唐了……
“他还祝我和谢润早生贵子,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我那天还没怎么责怪他,他就生气跑了,我也不要理他了。哼!”
说着说着,她就越发难受了。
”他怎么这么小气,我都亲自去找他道歉了,他怎么还给我脸色看,给我脸色看也就罢了,跟我生气也行,他居然和那些女人……“
她格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烦死了!都怪谢润那狗东西!!”
正在亲自修检马车的谢润:??
芳桃思索了许久,迟疑着开口。
“公主,我觉得,辰王殿下在意的,可能不是您的道歉。”
墨依依瞬间两眼放光,抓起芳桃的手,
“好芳桃,你再多说几句,他在意什么,你猜得到?”
芳桃也不太确信,但自觉bā • jiǔ不离十。
“辰王殿下心里有公主,与其听到您的道歉,他肯定更想听您……”
芳桃没再继续往下说,可把墨依依给急坏了。
“我什么?”
芳桃试探着反问。
“公主,您喜欢辰王殿下吗?”
“我……”墨依依嗓子干涩。
想到他在那种地方寻欢作乐,便憋了一肚子气。
“我才不喜欢!”
芳桃下了一剂猛药。
“公主,王爷这会儿搂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再晚些,估计就滚到床上了。”
墨依依突然一惊。
“他怎么敢!”
“公主,王爷今晚喝了不少酒,而且奴婢听闻,那些秦楼楚馆都腌臜得很,留客的手段层出不穷呢。
“若是给王爷下了药,也就由不得王爷愿不愿意了。”
墨依依心里直打鼓。
“不行!我得去救人!他是客,我不能见死不救!”
事不宜迟,她直接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