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要你安安分分地把孩子生下来。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我就只能用我的方法,让你安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那几个婆子被留了下来,专门负责看护刘歆瑶。
任凭刘歆瑶怎么喊叫,南宫凉都没有妥协。
他自以为安排得面面俱到,能保住南宫家的血脉。
却不料,意外还是发生了。
刘歆瑶被关了几天后,不止没有半分收敛,反而越闹越厉害。
为了不刺激她,南宫凉几乎没有去过她那间房。
这天,他和以往一样在书房歇息,半夜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大人!出事儿了,夫人她……夫人……”
“夫人怎么了!”南宫凉匆匆披上外衣,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那前来报信的小厮神情紧张又不安。
“大人还是去看看吧,夫人的情况很不妙,府医已经过去了,奴才瞧着情况不对,夫人都流血了……”
小厮将流产说得很委婉。
南宫凉脸色一沉,眸中拂过一抹厉色。
他直奔主院,还没跨进房间,就听到一阵哭声。
刘歆瑶的陪嫁丫鬟跪在门边,嚎哭声充斥了整间屋子。
“小姐!小姐……”
那丫鬟见到南宫凉,吓得打了个哭嗝。
南宫凉没有看她的反应,径直走向内室。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心中升起丝丝不安。
他猛地掀开珠帘,吓得里面的人一个冷颤。
那几个婆子纷纷垂首站立,自知办事不力,会受到责罚,一个个脸色苍白,胆战心惊。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夫人怎么突然就……”
南宫凉一掌挥开面前的婆子,走至床前。
床榻上的刘歆瑶满头大汗,仿佛被抽光了所有气力,又似那脱水的鱼,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她那张美丽的脸,因为剧痛而抽搐,比纸还要白。
府医正在为她止血,一个婆子捏着她的鼻子,给她灌药。
她张着嘴,咕咚咕咚下咽,整个人光彩全无。
南宫凉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言不发地盯着刘歆瑶。
他周身环绕着一股愠怒之气,看着随时都要发作。
府医保住了刘歆瑶的命,却没能保住孩子。
得知孩子没了后,南宫凉沉默了好一会儿。
其他人都不敢出声,脱了力的刘歆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了好,没了好啊!他本来就不该来,就这么没了,真好啊……哈哈哈……”
刘歆瑶边说边看着南宫凉,想看他露出那种痛苦懊悔的表情。
然而,南宫凉比她预想的平静。
他审视着她,并没有因为她刚流产而怜惜她、安慰她。
毕竟,她也不需要。
府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有了封四郎那个前车之鉴,他生怕遭南宫凉迁怒。
“大人,并非我等照看不力,而是夫人她偷偷服用了落子药啊。”
他就是个大夫,别把这账算他头上。
人人都想明哲保身,那些婆子极力否认自己和落子药有管。
刘歆瑶看着他们那些嘴脸,笑得更加放肆。
“南宫凉,你关着我,还让这么多人看着我,结果如何,还不是照样被我钻了空子,你的孩子没了,是不是很心痛?我就是要让你南宫家鸡犬不宁!”
面对刘歆瑶的挑衅,南宫凉依旧无动于衷。
“和离吧。”
包括刘歆瑶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愣。
南宫凉转身走出内室。
“来人,将刘氏丢出南宫府!”
闻言,刘歆瑶满眼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