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乾坤帝国就是实打实的反面教材,武凰也只得静下心来,将天武之事处理妥当安稳,以图后续。
而在乾坤帝都,天神卫已经离开去往雷火山。
就在天神卫离开不久,帝都之内车马巷道里突然涌现许多黑甲士兵,一步步紧逼皇城。
原来天戈军消失的部队早被天乾化整为零混入帝都之内蛰伏。
而在天牢,数个黑衣人来到楚雄牢门前。
“元帅,主人让我等来接您。”
楚雄站起身来,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精芒闪过。
“更衣。”
楚雄张开双臂,黑衣人捧着衣甲,为他换上。
“出发。”
楚雄气势汹汹走出天牢,身后是一地看守的尸体。
金銮大殿,早朝。
“有事出班早奏,无事便罢朝请退吧。”
“陛下,臣,有本奏。”骆成兵出班道。
天争微微睁眼,“哦,是骆爱卿啊,有事便说吧。”
“启奏陛下,如今乾坤百宗与帝国之冲突,皆因陛下一意孤行,先是命令敬剑堂打压百宗,又遣天痕太子往白云天外抓捕百宗人马,导致数百城城主领军遇难…”
“骆成兵,你在说什么?”天争瞪圆双眼,怒不可遏。
“臣深思,常言道,侠以武犯禁,陛下打压百宗之心,臣可以理解,但手段如此激烈,百宗反抗是必然,乾坤确有承受百宗怒火的准备?臣听闻天神卫已离开帝都,陛下究竟意欲何为?”
“孤皇要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是谁,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骆成兵面不改色,继续道:“陛下不顾百姓,不顾众多工臣,执意开战,已是枉为人君…”
“放肆,来人,给我将骆成兵押下去。”
众臣哗乱,满朝甲士无人行动。
“反了反了,你们…你们…反了…”
左边武将阵列有人见状出班就要拿住骆成兵,后面一人却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杀死。
那人尸体缓缓倒地,声响并不大,却惊起满殿恐慌。
“王朝晖,你在干什么?”
那个叫王朝晖的将军并不答话,双眼冷冷地扫视群臣,“谁敢动,谁就死。”
当下又是几个将军出手,将身边非自己人控制住。
至于文官一列,这些吏宗人没什么武功,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乾坤为了打压吏宗,一向重武轻文,故而文臣一列居然真的没人敢动,一个个战战兢兢。
天争气极,就要亲自动手,他自然也有武功,而且不弱。
但刚刚运使真元,却觉得经脉不畅,身子一下软了下来。
天争瘫倒在地,惊恐道:“是神仙废,是谁?究竟是谁?秦仁,秦仁,给孤皇杀了他们。”
秦仁躬身道:“陛下,您现在要确定一点,您还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吗?”
正当时,一内侍惊慌来到,“启禀陛下,皇城之外突然涌出数万黑甲大军,已经将皇城包围起来了…陛下?”内侍一直低着头,还没看清情况,没得到天争回应,疑惑抬头。
秦仁微微一笑,随手扭了他的脖子,道:“陛下知道,你退下吧。”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是谁,是谁?天胜?天寒?还是天痕?”
“是天乾啊!”大殿外,一个矮瘦身影缓缓步入。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众人看着天乾一人步入,更加骇然。
“父皇,惊讶吗?”
天争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是你,天乾,不可能,为何会是你?”
天乾微微一笑,“是我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吧?”
天乾走到天争身边,低下身子,轻轻道:“毕竟,只有我才与父皇有仇,对吧?”
“你…”
天乾转过身子,对噤若寒蝉的众臣道:“孤今日是来谋反的,孤不会武功你们都是知道的,若是有人反对,现在便可以动手了。”
一文臣身子微微一抖,忍不住动了一下。
天乾看着,道:“刑部侍郎郭焕对吧?你有意见?”
“臣…臣…”郭焕急得冷汗直流。
天乾道:“有意见,便说吧。”
“臣认为…”
话未出口,一道寒光闪过,郭焕人头落地。
聂仁捧着一个剑匣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