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第一帝王,他之前,无皇帝之名,他之后,无人敢同称皇帝。
大秦始皇帝,秦皇,殷正,他死了,精魂,却还在,守在地宫,恒古久远地存在在此。
金色的神皇灵铠覆盖周身,神皇之气云绕,那四道龙魂不断游荡周身,所散发的力量远远盖过祸皇的五道龙魂。
圣皇灵甲之下,那是一具枯槁的干尸,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死灵之气。
神皇之气与死灵黑气交相辉映,构成一幅诡秘画卷。
枯瘦的身体早已经看不清楚面貌,但若是仔细辨认,应当还能看到眉宇之间那霸凌天下的绝世气度。
所谓帝王之相,大抵如此,祸皇所凝结的帝相,便是秦皇本来的面目,极尽威严,极尽雄霸。
地宫大殿之内,君莫邪与祸皇同感绝望,秦皇威压在此,两人居然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邪功,龙魂,皆是半点运使不得。
“你已经来过一次了,朕也没有吝惜,对你有所馈赠,人心果然这般不能满足吗?”
祸皇立拄皇权,眼神坚毅。
“身为皇者,不应该懂得满足是什么,只有征服,无尽的征服。”
祸皇还算可以,君莫邪要惨得多,他本是灵体,秦皇周身所散发的死灵之气不断侵蚀他。
如同涎着口水的饿龙紧紧盯着新鲜的血肉,君莫邪首次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猎物。
不过还好,秦皇表现得很克制,很有耐心,不然,就算是以威压所展现的实力,两人也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力量。
“说得不差,若是朕还活着,或许朕也会认同这种说法。”秦皇再度坐下,但是那股凌压众生的力量却更强了半分。
“你是天生帝王之相,与朕,应该是同类人,所以朕很爽快的让你取走了五道龙魂,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告诉朕,你的功绩是什么?”
祸皇在秦皇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皇者威严一说,被克得死死的。
又听闻是秦皇故意让自己取走神皇之气,不由得惊疑。
“本皇自地宫归去,征服数百宗门,但本皇背后之人不喜,出手将本皇镇压囚禁,神皇之气也被抽离数万年之久。”
祸皇闷声道,君莫邪微微惊讶,如此强势的祸皇,背后居然还有高人?
秦皇左手持剑,右手撑着脑袋,“笑”道:“这么说就是毫无建树啰?
征服宗门?为何不引兵征战天下?区区武林宗门,朕从来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
祸皇呵呵冷笑道:“秦皇或许不知,你暴毙之后,江湖势力迅速崛起,以三教为首,数千万大小宗门如雨后春笋般冒头,所谓皇权,很多都成了他们的狗。”
“哦,有这种事?朕倒是好奇,朕死之后,天下何人为主,又是何人,造就了这样的局面?”
“秦皇你驾崩之后,被你镇压的诸侯迅速将大秦瓜分,神州再度战乱。”
“呵呵…你是在怪朕吗?”秦皇语气森然,压力瞬间高涨,饶是祸皇,嘴角也溢出鲜血。
“本皇只知道,天下必须一统,本皇背后之人曾经将筹码压在秦皇身上,盼望着秦皇千秋万代,永驻神州,可惜,这终究是个美好的愿望。”
秦皇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天生帝相,也算一代皇者,岂可屈居人下?背后,你之背后还有人,居然还曾经想要掌控朕,有点意思。”
秦皇没有问祸皇背后何人,现在问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实在太好猜了。
“秦皇说上次,本皇上次,可没见到秦皇。”
秦皇道:“你们上次强闯地宫,朕才从虚空的放逐之中回归,正在修养精元罢了。何况,便是随便来几个乌合之众,朕也要亲自过问吗?”
“那,秦皇为何要与我龙魂?”
“呵呵…朕见你堪为帝王,想要帮你一把,却不知你如此不堪。
你背后之人,你不说,朕也能猜到一二,无非也就是四神君罢?武神君与却神君战死,梦神君与策神君有约,困守琅嬛洞天,策神君吗?倒是很像他的作风呢!”
祸皇惊讶道:“秦皇认识策神君?”
秦皇哈哈大笑道:“人族四大领袖,天地第一任共主,除却人皇之外,策神君的确是如雷贯耳的名字。朕没见过,却也神交已久。”
秦皇居然知道这些,祸皇又问道:“敢问秦皇,当年神州一统,您是如何暴毙的?”
祸皇语气不禁用上了敬语,不知是因为什么?或是秦皇身份,或是策神君的缘故。
秦皇侧过头,看着一旁的君莫邪,皱了皱眉,“邪灵,没资格听朕的事迹,滚!”
乍起惊雷,君莫邪反应不及,地宫场景变化,君莫邪顿时从大门倒飞而出。
十二金人面前,君莫邪灵袍尽毁,只存一息。
“秦始皇,果然不是轻与之人,罢了,既然与祸皇的合作已经达成,后续事宜便等祸皇由地宫出来再说,找地方疗伤吧。”
恨恨地看着地宫,君莫邪纵是不甘,却也知道这如同云泥的差距,只能灰溜溜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