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一个人,看着像是孙家福。
不错,就是他!
孙家福浑身上下的衣服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两眼成了一对血孔,一对眼珠子倒挂在脸上,看着十分的恐怖。
他手里牵着一根绳子,套在后面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面。
那女人披头散发,面色青紫,眼睛瞪得溜圆,吐着长长的舌头。
她不是别人,正是孙家福的母亲马秀花。
最后面的也是一个老女人,一对眼睛成了两个血窟窿,眼珠子不知道落哪了,格外惊悚的是,她齐嘴巴以下的下巴没有了。
从她走路的形态上,我认出她是住在村西的大嘴婆。
大嘴婆名叫丁腊香,右腿残疾,是沙咀村有名的辣子嘴,喜欢造人白影,编排是非,往往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将黑的说成白的,因而得了一个大嘴婆的绰号。
这三个人走得挺慢的,就像三道虚影,在深夜的村街上,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在他们路过我的身边时,那种阴冷而刺骨无比的气息,让我脊梁骨瞬间窜起来一阵寒意,眼皮子狂跳,一身的汗毛差一点都要炸开了。
“别吱声!”
就在我要惊叫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只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
我一回头,发现爷爷不知在什么时候来了,正蹲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