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青沂自然知道她一定会拒绝,但他还是觉得应该把心意说出来,至少证明他争取过。有些东西虽然美好,但不属于你的,永远抓不住。人啊,为什么总要去追求一些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要经历掏心掏肺的付出,然后换来撕心裂肺的结果,从此以后才会发现没心没肺的好处。做个无情的人多好,左右不会被谁动了心去,自寻烦恼。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如果没有尝过分离的滋味,怎知相思之苦。墨染哥哥,此时此刻你在哪里呢……
再说墨染宸一行人骑马疾驰了大半日,因为着急赶路,连话都顾不上说一句。天色将晚,一行人赶到了另一处地界,找了客栈准备休整住宿。进店落座后蓝衫姑娘借口自己的簪子丢了,说是可能下马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要去拴马的地方找找看,然后果断来了个一去不复返。众人久等她不回,终于觉得不对劲。
“夕夕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出去看看。”辛遥刚站起身准备出去,墨染宸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糟了,霖儿出事了。”说着就起身冲了出去,动作太快,把提着茶壶走过来上茶的店小二连人带壶撞出老远,亏得欣远眼疾手快一把稳住店小二,避免了人摔倒再被烫伤的惨剧,辛遥已经起身追了出去。
他们拴在马桩上的马匹已经不见踪影,墨染宸拾起被扔在马桩旁的那块破了的人皮面具,漆黑如墨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易容术!”辛遥看着那张薄薄的面具,惊呼了一声,怒道:“该死,她们把夕夕带去哪里了?”
“我们太大意了,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两个女子出现的太过巧合了,原来她们的目标是霖儿。”墨染宸一拳砸在了空空如也的木桩上,“砰”的一声,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裂开,木屑纷飞。握拳的双手艰难地慢慢松开,冷静,他必须要冷静下来,理出一个头绪,否则没头没脑的,这人要从哪里找起?